“還好?!鳖^套下沉悶的聲音回答。
陸未吟接過藥箱,“先生,開始吧!”
老金上前,蕭東霆咽了口唾沫,將頭轉到旁邊。
算了,來都來了。
就沖陸未吟昨晚那一跪——雖然沒跪成,但這份情,他得領。
豁出去了,由她折騰一回。
老金蹲下身,撩起蕭東霆的袍角和褲腳,露出兩條只有胳膊粗,幾乎皮包骨的腿。
剛開始他還日日讓人按揉,以防萎縮,后來治愈無望,索性就不管了。
老金又脫掉他的鞋襪,從腳趾開始,一點點摸上去,邊摸邊按,邊問是否有感覺。
蕭東霆頭都快搖昏了,剛剛升起來的那一點極微弱的希望正在慢慢消散。
他的情況,應該比這位大頭神醫(yī)預想的還要嚴重吧……
“這兒痛嗎?”老金的手在蕭東霆膝蓋上來回按壓。
蕭東霆搖頭。
老金加重力道再按,“麻嗎?”
蕭東霆還是搖頭,眉心幾不可查的皺了下。
老金從藥箱里拿出一根針,從剛才按的地方扎進去,頭套下的眼睛緊盯著蕭東霆的反應。
蕭東霆表情有些怪異。
老金問:“什么感覺?”
蕭東霆如實回答,“不痛不癢也不麻,但是我能感覺到有東西扎進去?!?/p>
雖然聽起來很矛盾,但他確實能感覺到。
老金又拿了根粗針,讓蕭東霆別看,兩根針交替著扎,讓蕭東霆說粗細。
居然每次都對。
陸未吟看得眉心直突突。
也虧得沒感覺,否則就這種堪比酷刑的扎法,好腿都得給扎壞。
老金又另外扎了幾處,卻不是扎腿,而是腰椎。
最后一針下去,蕭東霆疼得險些叫出聲,臉上如同澆水般冒出大汗。
頭套下,老金松了口氣。
“知道痛,那還有得治?!?/p>
蕭東霆呼吸微滯,面上卻沒有太多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