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跑過去搶回藥方,被王婆子身邊的壯漢用力一推,撞到的墻壁,頭破血流的暈了過去。
林曉瞳孔猛睜,跑過去抱著,“小柱你會(huì)沒事的?!彼合吕镆掳脗?,把人放進(jìn)癱軟到地上周氏懷抱里。
“我給你。”她咬著牙站起來,從懷里摸出分家文書,“地契不要了,這文書抵五兩,你把藥方還我娘?!?/p>
王婆子瞇起眼:“你當(dāng)這破文書值五兩?”
“林家二房的地契都給你了?!绷謺酝蝗惶岣呗曇簦澳闳羲毫宋夷锏乃幏?,我就去縣衙告你,說你搶地契、毀藥方,順便說說你逼良為娼的事……”她惡狠狠盯著王婆子,“我這一身的傷都還在,縣太爺要是問起來……”
王婆子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林曉知道,這婆子最怕見官。
她乘勝追擊:“我簽得是分家文書,是自由身。你要是敢動(dòng)我娘一根汗毛,我就去春風(fēng)樓自賣自身,找媽媽,讓她派十個(gè)姑娘來鬧你賭坊……”
她扯出個(gè)冷笑,“媽媽們可都是見過世面的,最會(huì)撕衣服、砸家具?!?/p>
王婆子氣得直喘粗氣,終究還是把藥方拍曉懷里,她啐了口唾沫:“算你狠!我們走!別讓再我看見你們母女,不然……,哼?!?/p>
“就想走?門都沒有!我弟弟被你們打的!”林曉攥緊小柱染血的衣袖,指節(jié)發(fā)白。她半蹲著將弟弟抱進(jìn)懷里,小柱的血已經(jīng)浸透了她的外衫,在粗布上洇出暗紅的花。
王婆子的隨從還堵在門口,其中一個(gè)壯漢嗤笑:“小崽子命硬,撞墻能撞死?等會(huì)兒緩過神來,有你哭的……”
“閉嘴!”林曉猛地抬頭,眼底燃著淬了冰的火,她扯著嗓子喊,“王婆子,你當(dāng)自已是誰?不過賭坊養(yǎng)的一條狗!真要鬧到公堂,你命令手下打傷幼童的罪,夠你在牢里吃十年糠餅!”
王婆子惱怒,上前一步想抓她的手腕,卻被林曉反止,只見林曉手里拿著一把刀,把刀架在王婆子脖子上,“王婆子,我一條命換你一條命確實(shí)有點(diǎn)虧,但是沒關(guān)系?!?/p>
王婆子的臉?biāo)查g煞白,“林曉丫頭冷靜,你別這樣,你說你要什么。”
林曉就知道這個(gè)死婆子最貪生怕死,欺軟怕硬,“怎么不叫我小賤人了?”拿著刀再她臉上拍打,“你們別動(dòng),不然手滑,一不小心割到哪里就不能怪我咯。”
壯漢們也被她眼里得狠勁嚇到了,連連后退,他們誰都不敢真跟人拼命,當(dāng)打手也是為了賺錢。
王婆子的額頭沁出冷汗,手指無意識地揪住衣襟。她盯著林曉手中那把生了銹的菜刀,刀刃上還沾著幾點(diǎn)沒擦凈的菜漬,顯然是從灶臺上順的。這小丫頭片子,平日里連殺雞都不敢看的,如今倒真敢動(dòng)手。
“姑奶奶,您消消氣!”王婆子賠著笑,往后退了兩步,“藥方我都給你了,小柱這傷……我明兒讓賭坊的趙大夫去瞧,藥錢我出!”她邊說邊朝隨從使眼色,那壯漢忙不迭蹲下身,想把小柱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