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校場演武,勝者留,敗者去!”
校場一側(cè),沈從興壓低聲音道:“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是邊境戰(zhàn)事吃緊?!?/p>
“這位趙大人在文武百官的面前立下軍令狀,一年之內(nèi)練出一支能匹敵西夏鐵騎的精銳之師?!?/p>
“難怪如此不惜血本,五貫月餉,十貫安家銀。”
“這般重賞之下,怕是要把各州府的驍勇之士都網(wǎng)羅殆盡?!?/p>
“官家竟然如此信任他?!壁w策英目光凝重,忍不住長嘆一聲。
禹州地處京畿要沖,與汴京不過一日的馬程。
他們這些年來如履薄冰,從不敢有任何出頭冒尖之舉。
尤其是他父親,稍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不是在家中閉門不出,就是躲到城外的莊子上。
可即便如此,兗王邕王二人時不時就要派人來明里暗里的試探。
他是真怕官家病重那一天,皇城一旦生亂,自己和父親會遭遇不測。
“誰知道呢,多半是有什么過人之處吧。”沈從興不忿道。
一連六七日過去,禹州宣毅軍的選拔已經(jīng)接近尾聲。
裴虎遞上名冊,沉聲道:“大人,共計選出精銳二百一十三人,其中擅騎射者便有百余人?!?/p>
趙晗微微頷首,目光掃過校場上列隊整齊的兵卒。
這時,趙宗全帶著親隨邁步而來,臉上堆著憨厚的笑容。
“趙大人,聽聞選拔已畢,特來道賀?!?/p>
趙晗拱了拱手,不著痕跡的打量趙宗全一眼。
“趙團(tuán)練客氣,此番多虧禹州將士勇武,才能如此順利?!?/p>
趙宗全連連擺手,露出幾分惶恐之態(tài),語氣也盡顯謙卑,生怕一不留神說錯話招來猜忌。
“趙大人說笑了,禹州不過是個小地方,有能耐的將士實在有限?!?/p>
“趙大人不辭辛勞,親自選拔,實在讓本官敬佩?!?/p>
“聽聞大人明日便要啟辰,我已經(jīng)命人在驛館備好踐行酒,雖比不得京城的珍饈美味,可都是禹州的特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