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顧廷燁一拍腦袋。
“我忘記今兒曼娘說要去祭奠她兄長,想來她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承元兄,你先進(jìn)來喝杯茶,順帶看看我這幾篇文章作的如何?”
趙晗卻停下腳步,目光微閃,淡淡道:“祭奠兄長,為何要帶包裹,還急匆匆的?”
“這……”顧廷燁一時語塞,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他扭頭看向老婦人,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大娘,您可看清我家娘子往哪個方向去了?”
老婦人指了指巷尾的方向,“東邊,走的可急了,老身喊她連頭都沒回呢。”
“東邊……我怎么記得她兄長墳塋是在西郊……”
顧廷燁自顧自的說著,心中逐漸涌起一抹不安。
在虎狼窩中長大的他到底不是個糊涂蛋。
何況,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
趙晗見他神色變幻,適時開口道:“眼見為實(shí),仲懷可要走一趟?”
顧廷燁深吸一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好,有勞承元兄了!”
石頭備好馬匹后,三人一路策馬來到汴京城西郊。
只見朱曼娘哥哥朱貴的墳前,黃土干燥,雜草叢生,根本無人前來祭奠過。
顧廷燁的臉色愈發(fā)凝重。
石頭撓了撓后腦勺,開口道:“哥兒,我怎么覺得這墳頭好像比先前矮了許多……”
“你確定?”顧廷燁側(cè)目望著他。
石頭點(diǎn)頭如搗蒜,畢竟朱貴的墳是他親手堆的,腦中多少還是有些印象。
趙晗眼下精光一閃,輕聲道:“不如刨開看看,保不齊今天能另有收獲?!?/p>
顧廷燁沉默不語,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蹊蹺。
不多時,朱貴的墳被刨開,當(dāng)棺材板掀開的剎那,顧廷燁瞳孔驟縮,臉色陰沉。
“怎么不見了!難……難不成朱貴詐尸了!”
石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棺材,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家哥兒。
顧廷燁則緊握雙拳,額頭青筋暴起,胸口劇烈起伏著。
“好個祭奠兄長,我倒要看看,她兄長究竟在哪!”
入夜,甜水巷,小院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