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韶朝江羨昭笑了笑,笑容溫和有禮,“這是我獻給平王殿下的女人,勞煩大人放行?!?/p>
江羨昭愣住了,心中狐疑陸韶的目的,但她很好的低下頭掩飾住情緒。
侍衛(wèi)果然認識陸韶,在這個憑身份玉牌認人的地方,陸韶只需要刷臉便能被放行。
她跟著陸韶走進竹園,繞過影壁就聽陸韶道:“你是我?guī)нM來的人,玩得太大我不好交差。悠著點?!?/p>
江羨昭執(zhí)行任務時一貫清醒冷靜,但聽到陸韶這么說,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認識我?”江羨昭鬼使神差的詢問。
陸韶眼底閃過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眼江羨昭,而后搖頭,“不認識,不過,我猜你是取紀平訴狗命的?!?/p>
說罷,陸韶拂袖離開,只留給江羨昭一個清朗溫潤的背影。
這就是紀晏清拼了命拉攏卻始終不得的人嗎?
貌若潘安,智多近妖。
“那你注意安全?!?/p>
江羨昭小聲的道,她不確定陸韶能不能聽到。
陸韶擺了擺手。
……
竹園的宴廳中,管弦絲竹聲聲亂耳,葡萄美酒,觥籌交錯,奢靡又沉淪。
廂房里,年輕的姑娘們熙熙攘攘擠在一起,或給自己上妝,或溫習著舞蹈動作,妄圖在六皇子面前好好表現。
江羨昭沉默的坐在一群姑娘之中,聽著她們的討論。
她剛剛打暈了一個獨奏琵琶的姑娘,現下取代她的身份。
“平王殿下可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p>
“他平日都不出宮,這次可得抓住時機?!?/p>
江羨昭附和著點頭,這確實,紀平訴生母是皇帝的青梅竹馬,他是父母恩愛的結晶,和其他帶著聯(lián)姻色彩出生的皇子確實不一樣。
其他皇子早早出宮立府,只有六皇子還住在皇子所不曾搬離,問就是皇帝不舍得這個兒子。
江羨昭給自己上好妝,然后抱起了角落里的琵琶跟著舞姬進了宴廳。
陸韶的位置不算靠后,宴廳中還有不少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