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哭聲哭聲嘶聲裂肺,可他一次也沒有回頭。
江雨枝不知道是該為自己感到悲哀,還是為自己慶幸。
悲哀的是,她愛了八年的男人,根本就不愛她。
那些無微不至的體貼和關(guān)心讓她心存幻想,現(xiàn)實卻無情地給了她一個巴掌。
被人從幻想中拽了出來,不至于陷得更深,這好像也值得慶幸。
現(xiàn)在,江雨枝清楚地知道了:他不愛她。
這是她一直以來都在尋求的答案。
真的知道了答案,她卻痛不欲生。
八年,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八年,都圍著顧淮州打轉(zhuǎn)。
一個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八年?
她早已深陷,陷到?jīng)]有再更深一點的地步。
江雨枝蜷縮成一小團,抱緊自己的身體。
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反正也無人在意。
后來電話響了,是宋以寧打開的,問起了方止。
江雨枝這才想起,她今天要送方止去機場。
強打起精神走進浴室,照完鏡子,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腫成了兩顆水蜜桃,根本就見不了人。
江雨枝著急地往臉上蓋了一層厚厚的粉底,遮瑕更是上了兩層,可眼睛還是高高腫起。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很是煩躁,直接揮手將桌上的化妝品全部掃到了地上。
看到地面上的液體,江雨枝愣了一下,又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見人,也沒有心情。
無奈,她只能拜托宋以寧去送方止。
而她則是一邊流淚一邊收拾狼藉,淚水把臉上不成樣的妝沖沒了。
草草卸完妝,她反鎖房門,拉上窗簾,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