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清竹、梁東越打過招呼,奪過孟蕾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蘇衡才瞥了姚麗茹一眼,說:“我了解過了,你是慣犯。說說吧,這次想公了還是私了?公了不用說,照程序走;私了好說,關張、賠錢?!?/p>
買買買
姚麗茹望著他,臉色灰白,語聲有氣無力:“你是……蘇衡?”
“對?!?/p>
姚麗茹飛快地瞥過梁東越和楊清竹,頭無力地低垂下去,“你們怎么說,我怎么做就是了?!?/p>
孟蕾問蘇衡:“她那邊營業(yè)多長時間了?”
“四十三天?!?/p>
孟蕾點一點頭,“必須關張整改,不能再頂著我的店的樣子經(jīng)營,賠償看情況定,最重要的是,姚麗茹女士,你必須對我實名道歉——以登報的方式,按照我指定的報紙和日期?!?/p>
姚麗茹眼角一抽,“登報實名道歉?有必要鬧到那地步么?都在市里生活,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你可以不接受?!泵侠僖鈶B(tài)閑散,“但是,我有權(quán)利在報紙上討伐侵害我權(quán)益的人吧?我指名道姓,并且愿意承擔法律責任,這總沒問題吧?”
姚麗茹似被噎住,做不得聲。
孟蕾取來紙筆,放到她面前,“不反對的話,麻煩你寫個字據(jù),表達清楚解決方式,就可以走了。不寫的話,我再想想怎么招待你。”
姚麗茹握著筆的手微微有些發(fā)抖。
真是見鬼了。
想的好好兒的,事態(tài)怎么會急轉(zhuǎn)直下到這地步?
梁東越幾年前就已經(jīng)知道當初定親背后的隱情的,怎么直到現(xiàn)在才跟她挑明?
被一個小丫頭逼吝到這地步……真是多少年都沒丟過這種人。
姚麗茹難受得恨不得哭天抹淚,可梁東越和楊清竹在場,她連哭的臉都沒有。
強迫自己運用最后一絲理智,寫下了合乎孟蕾要求的字據(jù),匆匆簽下名字,抓起手袋,逃一般離開所在之地。
楊清竹說起玩兒股票遇到的一些情況,蘇衡當然樂得為她答疑解惑。
梁東越則瞧著沒自己的事情了,起身道辭。
孟蕾送他到樓下,路上到底是忍不住,問:“叔叔,這些年您跟我媽都沒個結(jié)果,除了我,是不是還有姚麗茹的原因?”
“也不能這么說?!钡胶螘r,梁東越對楊清竹都是絕對公允的態(tài)度,“起先幾年,是因為你媽媽和孟連江的那段婚姻,帶給她的陰影應該很大,導致她沒辦法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
“隨后這些年,她創(chuàng)業(yè)的情況越來越好,一個人生活的情況,好過很多夫妻。
“而且,她那個人,生活里一般遇到的問題都能自己解決,如果連她都解決不了,那么一般男人也解決不了?!?/p>
孟蕾聽著,又是心酸又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