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田熙艱難的扶著他坐起來,他居然將一半的力氣都壓在櫻田身上,只是把他扶正就費了好大力氣,真把自己當成弟弟了嗎?這家伙到底有沒有清晰認知到自己的重量?
她不由得臉色鐵青:“乖一點,不然我可沒法控制自己不去欺負你。”
櫻田熙可不是溫柔的人!
狗卷棘的頭靠在沙發(fā)邊,坐在地毯上,他扯開紅圍巾,順手也將高高的衣領往下拉了拉,唇角的蛇目紋shi漉漉的,像被暈shi了。
鎖骨透著少年的精致,嘴巴微張呼吸帶著熱氣,他轉動眼珠看向櫻田的背影,她提著醫(yī)藥箱走過來,動作不太溫柔的解開他的衣服。
狗卷棘的脖頸緋紅一片,明明剛開始習慣她熱切的注視,結果對方只是解開自己的衣服就讓人臉紅不已,他不由得抓住櫻田熙的手指。
“金槍魚。”
櫻田熙看也沒看他,“放開哦,都做過那么多次,難道你還在怕我弄痛你?”
“疼是必然的,如果你喜歡不疼痛的處理,你可以去其他醫(yī)院找那些醫(yī)生。”
櫻田熙抬起眼,似笑非笑:“既然都爬窗戶來找我了,那就做好被我當試驗品的準備,你這次是槍傷啊,圣塔菲很久沒接受過槍傷患者了?!?/p>
雖然是圣塔菲的醫(yī)生,但因為實習,重大型手術根本不會交到她手里。
她可以動用母親的權利去達到主刀醫(yī)生的地位,但櫻田不想那么做。
更何況,她已經有很合適的病人了。
少年被櫻田洞悉的眼神擊中,松開手,像只打開堅硬的蚌殼露出柔軟的內里,將一切都敞開在她面前。
他修長的手指抓住圍巾,以此尋找慰藉。
真的很熱,在外行動的時候戴著圍巾會讓他覺得姐姐就陪著他在身邊,但回到公寓,櫻田就近在咫尺,根本不需要外在物品來給他撫慰。
但她的每一次包扎和清理都充斥著醫(yī)生的冰冷和公事公辦,唯獨事后她觀察他傷口時專注的眼神稍微讓狗卷意識到,原來她對自己的興趣還未消減。
這也是狗卷棘可以住在這間公寓里的原因。
她在狗卷身上試過多達十幾種縫合方式,完全將他當成了小白鼠。
她在研究他的間隙中,有過一瞬對他產生過感情嗎?
看在他這么乖巧配合的份上?
【姐姐的男朋友受過傷嗎?】
櫻田熙已經練就了飯團語中級,但復雜的情緒表達,狗卷棘還是會使用便簽本交流。
“很少?!?/p>
包扎完后,櫻田熙給狗卷棘找了個套干凈的睡衣,“受傷的部位不要沾水,簡單洗漱后就去睡覺吧。”
狗卷棘抱著被太陽曬的散發(fā)香味的睡衣,就坐在沙發(fā)上開始換下了衣服,少年該羞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不敢亂瞄,純情的要命,讓櫻田總覺得自己在欺負人,但他大膽的時候大概將羞恥心全部拋棄了,毫無距離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