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脫褲子時,櫻田熙還是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你要喝點什么嗎?”
狗卷棘望著櫻田纖細(xì)的背影,“鮭魚?!?/p>
“只有溫水,自己去倒,我要睡了,明早七點之前不要驚醒我?!?/p>
“臟衣服扔衣簍里明天再洗,晚上洗衣機動靜太吵了?!?/p>
說完,櫻田熙就走回臥室,這次她睡前特地關(guān)了門。
狗卷棘默默的收拾客廳里留下的繃帶,將醫(yī)藥廢料扔進(jìn)垃圾桶,被子彈洞穿的衣服也穿不了了,高專的制服是消耗品。
將下身衣服扔進(jìn)衣簍里,上半身的衣服扔進(jìn)了垃圾桶,隨后將垃圾分類整合成不同的袋子,下樓扔掉。
期間花費十幾分鐘。
重新回來時,狗卷棘在衛(wèi)生間簡單洗漱一陣,又將衣簍里屬于他和櫻田熙的衣服用溫水手洗,晾在了衛(wèi)生間外頭的陽臺上。
勤快得很。
凌晨時分,夜幕依舊黑沉。
狗卷棘回到書房,他的單人床靠著墻壁,旁邊配了一張實木的小床頭柜,床頭柜上放著一盞臺燈,此刻臺燈亮著,一杯水和幾顆藥靜靜的躺在那。
狗卷棘拿起便簽。
【消炎藥,記得吃】
【明天下午和我去醫(yī)院,早點休息】
少年抿唇笑的靦腆,他聽話的吃了藥,掀開被子躺在床上,連睡夢中唇角都在微微揚起弧度。
……
“我才知道那個高專的畢業(yè)生還住在你家里。”
佐藤美和子和櫻田熙約在咖啡店吃早餐,她一來,又說自己在家吃過了,藍(lán)發(fā)少女懶洋洋道:“狗卷做了三明治熱了牛奶,我已經(jīng)飽了,但我不介意再陪你喝一口咖啡?!?/p>
兩人既是同事也是好友,但在收留陌生的漂亮少年在家里這件事上,佐藤是不贊同的,以她刑警的直覺來看,那個少年絕對是犯罪類型。
東京的宗教學(xué)校是某種大型組織的表面功夫,并且警方高層也在替那邊掩護(hù),絕對有問題。
而來自于那種地方的家伙們,身上的血腥味濃到窒息。
“對你來說是陌生,但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陌生了。”
佐藤美和子瞇起眼睛質(zhì)問她:“你們不是睡在同一張床上吧!”難道櫻田被美色迷惑了嗎!
櫻田熙淡定道:“為什么要睡在同一張床上?我給他買了一張小床放在書房,他很滿意,也沒有讓我煩心過,除了出去回來總會翻窗戶這一點讓我很不高興?!?/p>
“……”
“美和子,你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佐藤美和子:“你的語氣好像你在養(yǎng)寵物,櫻田,我不想哪天出警的時候看到你躺在地上,房間里全是血?!?/p>
美和子無奈道:“就算想養(yǎng)寵物,至少養(yǎng)一只溫順的秋田吧,他明明就是個隱藏溫順的惡犬!刑警的眼光不會看錯!”
櫻田熙百無聊賴的翻著咖啡廳的書籍,她不覺得佐藤美和子的顧慮是真實的,刑警的直覺來自于多個案例的經(jīng)驗,她這樣想,完全是把櫻田熙當(dāng)成是案件里的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