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防軍總部。
總理府。
外交部。
阿博維爾。
……就算想要“引蛇出洞”也不是這個引法。
感覺有詐。
迪爾茨向我介紹被安排給我的“女仆”——總之就是監(jiān)視我的拿錢辦事的特工——我打斷他:“你的意思是,她一個人干所有的活?”“是的。
小姐,有什么問題嗎?”“當然!一個人怎么能全包呢?做飯的跟打掃衛(wèi)生的肯定要分開。
”“……您說的對,小姐,我會再幫您找一個女仆。
”“兩個?不,至少也需要三個女仆。
我還需要一個貼身女仆,而且她必須會我的母語。
”“三個?”“三個一點也不多的,不然,我每天早上晚上要洗臉怎么辦?半夜想喝水怎么辦?洗澡的時候叫人送衣服怎么辦?出門誰打傘提東西?這些都要有人干呀,總不能讓廚師或者清潔工兼職吧!”我一臉誠懇。
我得維持自己的人設。
反正是增加來監(jiān)視我的人,應該不至于不同意吧。
迪爾茨說他會認真考慮這件事。
“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您,”我繼續(xù)說,“請問附近的高檔商店在哪?我需要購買新衣服,我無法再忍受這件裙子的折磨了。
”迪爾茨說,他會讓人明天帶著衣服登門供我挑選的。
倒也正常。
畢竟一張亞洲臉出現(xiàn)在柏林市中心的高端商場,聽起來似乎有點“尋釁滋事”了。
原本安排給我的那名特工被留下,迪爾茨走后,我立即打發(fā)她去做午飯,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打量德國人送我暫住的這架金絲籠。
房屋占地面積不小,帶有一個花園。
兩層,以及一個我無法確認但一定存在的地下室。
四周均有圍墻,警衛(wèi)亭顯然是用來防我的。
高天花板、厚墻壁、雕花樓梯。
年代不近的裝修風格,不過看起來剛剛被翻新過。
我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我臥室的墻,后面果然是空的。
專門為我鋪設竊聽裝備嗎?那很有心了。
但是這不重要,迪爾茨說,住在這里只收我月租200馬克。
天哪這和白送有什么區(qū)別。
連晚上睡覺時從床頭傳來的滋滋電流聲我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