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捂著磕到了的頭。
囚徒困境?防止串供?有點高估舒爾茨先生的智商了。
在從布拉格通往柏林的路上,我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希特勒會喜歡什么樣的人設(shè)?我肯定不能再拿少尉先生面前那種故作柔順來面對他了,希特勒大概更喜歡那種風(fēng)華正茂的天才拜服在他腳下的戲碼。
但我是女的,這一點也通用嗎?希特勒喜歡什么樣的女性?斯蒂芬妮不清楚,吉莉和愛娃好像都是那種活潑可愛的元氣少女……嘶,不對。
想偏了。
我應(yīng)該代入下屬的身份。
他是出于我的才能才想見我的。
不過,倒是可以嘗試去模仿一下元氣少女的性格。
這趟“旅途”的觀感極差,除了顛簸,最重要的還是開車的那個黨衛(wèi)軍在抽煙。
不知道希特勒討厭煙味嗎?我明天還要去見他!居然還敢抽煙!也不怕煙味沾我身上!抽死你得了,混蛋。
到了柏林,我依然沒能和少尉先生見面。
我們連住的房間,都是要分隔開的。
一個黨衛(wèi)軍直接和他住雙人間,我這個……開了個套房,兩個黨衛(wèi)軍睡外面,我睡里面。
挺好。
辦事挺嚴(yán)謹(jǐn)。
柏林的天氣不太妙。
讓拉開窗簾試圖尋找一點排遣的我反而更加郁悶。
我不確定酒店里有沒有裝竊聽器——其實我覺得肯定裝了,所以什么也沒敢亂說,只是為了我已經(jīng)想好的人設(shè)鋪墊,稍微用中文吐槽了幾句。
聲音不大,竊聽器能捕捉到就行。
那兩個黨衛(wèi)軍睡覺不打呼嚕,也可能沒睡覺。
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隨著我對命運的不斷妥協(xié),我已經(jīng)完全不能再與本世界“我”相聯(lián)系了。
我徹底屬于這個世界,無論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