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蒼這才猛然睜眼,一骨碌從床上翻下來,很有些驚恐:“王爺?是,是王爺擄我來此?”
“是啊,”郡王勾唇,“我聽說,陳副將中意我兒子的夫人,也就是陳副將所在軍中的主帥之妻江翎瑜,不瞞著副將,江翎瑜這孩子早已認(rèn)定我和王妃做了公婆父母,他既然已經(jīng)是我的孩兒,我就該為他做主,所以特來替問問,副將想如何提親,又是意圖何時從王府帶走他?”
“末將不敢,”陳蒼沒想到郡王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事,早已嚇得渾身顫抖,磕頭都沒了力氣,顫聲道,“請王爺明查?!?/p>
“明查?當(dāng)然要明查?!?/p>
郡王登時冷了臉:“青山,把他帶出來,押赴審訊室,我嚴(yán)刑拷問,如他的愿?!?/p>
這會子,唐煦遙正哄著江翎瑜入睡,他腹脹嚴(yán)重,胃冷硬圓鼓,連肚皮都撐起來了,揉不得碰不得,江翎瑜躺不下,也難以入睡,能吃的藥都吃了,唐煦遙也沒法子可想,只能陪著他苦熬,越哄越溫柔,不能分擔(dān)他的痛苦,再多給他些柔情和體貼也好。
江翎瑜倒不像唐煦遙一般想的多,他早就習(xí)慣了,經(jīng)年以來,深陷病痛,肚子脹大些,并不稀奇了。
美人睡不下,也不想睡,就依偎在唐煦遙懷里,與他隨意談天:“廖無春說要再派一個暗衛(wèi)頭領(lǐng)到江府,何時來?”
唐煦遙回憶說:“我記得無春說路遠(yuǎn),最快也得夜里到,不然就是明日?!?/p>
“好端端的,他派暗衛(wèi)首領(lǐng)來做什么?”
美人蹙眉:“是不是京師情形有變?咱們又不得安生了?!?/p>
“夫人所憂心之處,確有其事,但算不上京師有變,那是我們自己的事,”唐煦遙柔聲細(xì)語,“皇姓之嗣,在天子身后,總是不得安寧的,先皇曾說,要鏟除天子,必先鏟除天子手足姻親,殺其心腹,奪其權(quán),掌其印,滅族滅種,故而即便親王們與皇帝相合,也有外人想要扳倒親王們,更不要說親王們原本心相異,位高權(quán)重者,永無寧日,習(xí)慣就是了,夫人不必掛心,我們會保護(hù)好你的?!?/p>
江翎瑜抱起唐煦遙的胳膊,小臉上細(xì)膩白軟的肌膚輕輕蹭著唐煦遙的手,輕聲道:“夫君真能保護(hù)好我嗎?”
“能,當(dāng)然能,夫人莫怕?!碧旗氵b看江翎瑜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溫柔又俏皮的眸子,黑亮的瞳仁直盯著自己,心都要融化在xiong膛里了,軟得不成樣子,不但能保護(hù)好他,就是他要自己的命也要給,只要他說,就立刻給。
“你好喜歡我呀,”美人柔聲撒嬌,“我也喜歡你,小簡寧?!?/p>
唐煦遙情不自禁捂著心口,抿抿唇:“夫人,你這樣可愛,我的心都要受不住了?!?/p>
“那你我改日再說些情話,”美人笑說,“我也覺得太喜歡你了,單是多想一想成婚之后的日子,心也跳得厲害著呢?!?/p>
唐煦遙摸著美人的心口,溫聲哄著他,為著他的心不跳得那樣快,言語輕柔,會讓他的心平和一些。
江翎瑜卻不想唐煦遙揉心口,坐直了身子,將寢衣與肚兜一并掀開,露出鼓脹的肚子,給唐煦遙看。
唐煦遙見狀去捉美人的手腕:“夫人乖乖,不掀衣裳,夫人不聽話,胃著涼了又要疼了。”
“夫君摸摸,”美人不依著唐煦遙,拽著兩片衣料不松手,“你不是最喜歡摸我的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