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知道自己模樣生得漂亮,也狠得下心以身入局,唐煦遙聞言心中五味雜陳,頗不是滋味,只把他摟在懷里,直著眼,不發(fā)一語。
“怎么了?忽然成了個悶葫蘆。”
江翎瑜咳了兩聲:“生我氣了?”
“那不是,”唐煦遙臉上倏地閃了一絲不悅之色,很快就消失了,端正如常,“我只是想著,一個皇帝為何如此好色,連親口賜婚的臣子都要多看上幾眼,那眼神實在不大清白,我是生他的氣?!?/p>
“他得不到我,其實你也知道?!?/p>
美人笑眼彎彎的:“既然他為著我的模樣,總是多賜些恩惠,你當(dāng)利用這segui為你辦事才對?!?/p>
唐煦遙正要說什么,江玉這就端著溫水進來了,擱在矮柜上,適時轉(zhuǎn)過身去,還沒挪一挪腳步,江翎瑜道:“去為我找官服來,待天明,就來服侍我穿上?!?/p>
江玉面露難色,也想勸一勸,可還未開口,就讓江翎瑜搶了話:“知道你關(guān)心我,不過,先不必,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p>
“好,”江玉自是沒什么可說的了,只得應(yīng)聲,“我這就去辦?!?/p>
“睡吧,”人走,江翎瑜也在唐煦遙的服侍下吃了丸藥,已經(jīng)咽下碗里最后的溫水,不知是藥效起得太快了,還是這偏熱的溫水暖了他脆弱的腸胃,身子舒服些了,人也懶散起來,“醒了就到紫禁城去,其實我是想著跟皇帝說說梁如玉那些木偶的事,萬一他這東西當(dāng)真神奇,讓皇帝很是欣賞,那我今后的打算,也就算是有著落了?!?/p>
“夫人,”唐煦遙很是好奇,“我不曾聽夫人說過,有什么打算,我能知道嗎?”
“小寶貝,你暫時不用知道?!?/p>
美人勾唇:“免得你覺得我異想天開,做起些成不了真的夢來,那我可是會不高興的?!?/p>
說著,美人微微揚起下巴,尖利的虎牙輕輕摩挲唐煦遙的耳骨,將咬不咬,口中軟喃:“我不高興就會罵你,許是你不曾見過,我是很兇的哦。”
江翎瑜口中這溫柔的威懾,在唐煦遙聽來倒像是小獵豹的挑釁,小小的身子,呲著才冒出尖刺的乳牙,倒讓唐煦遙覺得他很是可愛,還是個奶乎乎的寶貝。
“夫人,你這細(xì)嫩的巴掌抽在我臉上,都是在獎賞我。”
唐煦遙捉住美人細(xì)瘦的腕子,拽到面前,低眉,唇瓣輕啟,里頭溫?zé)岬纳囝^在美人掌心上慢慢地舔舐:“兇我,我就更開心了?!?/p>
“肉麻死了,壞狗,”美人擠進唐煦遙懷里,嬌哼一聲,“快些睡,趁著藥效正旺,我只怕再拖一陣子又疼得厲害了?!?/p>
唐煦遙側(cè)臥在柔軟的床褥上,一手抱緊懷里的江翎瑜,另一只手則去解了腰間的結(jié)扣,敞著懷,撩起美人腹前的衣襟,粗糙的掌心難免蹭著江翎瑜細(xì)嫩的肌膚,不輕不重的,恰好碰了他腹中臟腑,江翎瑜本就難受,又被壓得隱痛,不禁皺眉,唐煦遙見狀急忙將動作放緩:“夫人,我讓你不舒服了么?”
“沒事,”美人松懈蹙著的眉頭,不愿讓唐煦遙這樣小心翼翼的,撒了謊,“只是習(xí)慣了,夫君不必多心?!?/p>
唐煦遙是想用自己的心腹暖著江翎瑜,雖說努力輕手輕腳的,可畢竟握兵器多年,那些鐵家伙動輒數(shù)十斤,身穿的重甲達(dá)百斤,唐煦遙還是偶爾注意不到,難免碰疼了江翎瑜。
江翎瑜撒了謊,語氣也夠真切,唐煦遙還是自責(zé)得很。
“乖乖,繼續(xù)埋怨自己,我就不跟你好了?!?/p>
美人與唐煦遙耳語:“你就得滾出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