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
江翎瑜心思細(xì),
一下子就看穿了唐煦遙:“從前你握著我的手,
可沒這么松散,
敷衍我呢?”
唐煦遙倒也誠實(shí):“是有些生氣,夫人總是說這樣的話,難道你從不知,我最大的念想就是你。”
江翎瑜晃晃他的手:“生氣了也不告訴我?”
“夫人要是沒一下子看破我,我就不說了。”
唐煦遙捧著美人的手,
送到唇邊吻了又吻:“我生氣,總好過夫人生氣。”
“過來,”江翎瑜朝著唐煦遙張開雙臂,“抱。”
唐煦遙見美人氣色又不好了,很是心疼,伏在他懷里時(shí)也是輕輕的,擔(dān)心自己笨重,壓疼了他。
江翎瑜仰臥在床榻上,知道唐煦遙是撐著半邊身子,不肯壓著自己,于是只摟著他的頸子,闔上眼皮,任著他的唇瓣在臉上點(diǎn)吻,因氣虛體弱,說話總是有氣無力:“剛才我囑咐李思衡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大半,”唐煦遙直言,“起碼夫人說讓他配一副藥時(shí),我是在門外的?!?/p>
江翎瑜輕笑:“收拾些煮甜湯用的食材,還是很費(fèi)時(shí)間的,少說還要洗一洗呢?!?/p>
唐煦遙聞言心中一凜,唇間囁嚅起來:“夫人?!?/p>
“我的好將軍,與我相愛這么久了,自是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江翎瑜只笑不惱,語調(diào)玩味,“你根本就沒去廚房,對吧?”
“嗯,”唐煦遙低眉,“夫人從來不會(huì)把我支開的,我自起身更衣之際就覺得,夫人就是要毒藥來作踐自己的身子,皇帝多疑,又好面子,只有你因病臥床,這才算一個(gè),合情合理的推辭。”
“夫君當(dāng)真誠實(shí),”江翎瑜稚嫩的指腹輕撫唐煦遙的后頸,再順著他的領(lǐng)子將手微微探入,揉著他頸部的肌膚,“撒了一個(gè)謊,就不會(huì)再撒一個(gè),圓謊么?”
“我不想,”唐煦遙也合著眼皮,與江翎瑜身子相貼,如此俯臥在他懷里,微微揚(yáng)著頭,還能感覺到他溫?zé)岬谋窍ⅲひ籼^低沉,都有些發(fā)啞了,“與夫人之間,我是一句謊都不愿意說的。”
“只與我就好,”江翎瑜弱聲說,“今后在朝廷,哪怕是你父母那,涉及兵權(quán),錢財(cái),勢力,該說謊還是要說的?!?/p>
唐煦遙點(diǎn)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