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檫@是小狗的天性呀,永遠(yuǎn)愛著主人,也想要得到他的愛,所以嗅到半點(diǎn)寵溺的味道,唐煦遙都會激動到半夜都睡不著,只顧著回憶江翎瑜說出那些寵著自己的話的瞬間,雖然他只說了一邊,但唐煦遙會不停地想幾百遍,樂此不疲。
“怎么了?”
江翎瑜雪白的指頭捏在唐煦遙臉上,特意挑著滿是胡茬的地方,扎著酥酥麻麻的,嬌嗔他:“又背著我尋思什么呢,直著眼?!?/p>
“夫人,你能不能”
唐煦遙小心翼翼地試探美人:“再把剛才的話重復(fù)一遍?”
江翎瑜都記不清了:“什么?”
“就是,”唐煦遙提醒只言片語,“你說愛我的時候?!?/p>
唐煦遙惜字如金,希望江翎瑜能說出來完整的,不然自己說得太多,好像是描著自己的話才復(fù)述,聽起來,心中定是不如剛才悸動。
“我說,”江翎瑜這回表現(xiàn)得鄭重多了,不再嬉笑,摸著唐煦遙的手,與他十指緊扣,“我會永遠(yuǎn),永遠(yuǎn)愛你?!?/p>
唐煦遙登時覺得江翎瑜的話像是什么軟軟的東西擊打在心臟上,渾身都發(fā)起熱來,高興得眼睛都亮了,半推著懷里的江翎瑜躺下,擠在他懷里撒著嬌:“夫人真好,夫人愛我?!?/p>
“傻子,”江翎瑜也慣著他,盡管健碩的身子壓得自己有些發(fā)疼,依舊揉著他的腦袋以示縱容,“往后要多在我懷里撒嬌,我喜歡你這樣?!?/p>
三更天之后,江翎瑜的肚子總算好受些,剛跟唐煦遙摟抱著臥在床榻上睡著了,廖無春一行人已經(jīng)快到真定府了,夜里就啟程,摸黑趕路是有些唐突,不過也算是安全到了地方,這會子天是有些破曉的,廖無春在馬車?yán)镄ⅲ鋈恍岬揭还蓾庵氐难任?,推開馬車上的窗戶,借著絲縷天光往外頭看,此時路過一片空地了,只見上頭隱約潑灑些黑黏的東西,其余的看不清,心道這地方怎么出了命案,這么大的味,得死多少人?
“停車,”廖無春徹底醒盹了,待馬車停穩(wěn),下去一看究竟,“派五個人跟著我。”
廖無春這才讓人扶著下車,就看見不遠(yuǎn)處站著個人,嚇得一激靈,他穿的是夜行衣,晚上看是隱介藏形,一有光亮就不成了,格外扎眼,心里有些害怕吧,但又覺得他哪里很熟悉,走近了看看,發(fā)現(xiàn)是云習(xí)淵抱著胳膊杵在那,廖無春松了一口氣,朝他翻個不是很明顯的白眼:“大老遠(yuǎn)站著,你倒是說句話,大黑天的,我還以為碰見臟東西了。”
這抱著胳膊,一臉不冷不熱,除了云習(xí)淵是這個德行,整個東廠挑不出比他更狂的人。
云習(xí)淵冷哼:“害怕了?”
“我”
廖無春讓云習(xí)淵看穿了,頗有點(diǎn)氣急敗壞:“我怕什么,你且說這怎么了,這么大血臭味?”
“當(dāng)然是例行公事,”云習(xí)淵說,“昨日江翎瑜跟唐煦遙被這伙人半路包抄了,頭目還調(diào)戲江翎瑜,唐煦遙當(dāng)時就要sharen,他沒讓,去真定府故意鬧大了,知府氣急敗壞,下令讓我們sharen過癮呢?!?/p>
這些事廖無春已經(jīng)事先知道了,不算那么吃驚,緊接著問他:“這地方是那些草寇的老巢?”
“是啊,我們追了好久。”
云習(xí)淵雖心里討厭廖無春,但著實(shí)有問有答:“從京師和真定府的中間,一直追到現(xiàn)在這地方了,鳥都不拉屎。”
“辦完事了?”
廖無春忽然好心泛濫:“我?guī)阃ㄕ娑ǜ年P(guān)去?剛好我也要進(jìn)去,叫開城門就是?!?/p>
“通關(guān)?還過城門?我看你是沒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