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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卞布衣嘆了口氣,“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
再一看莊蘭蘭,卞布衣更是覺得滿意,自己是個孤兒無牽無掛,她的到來彌補(bǔ)了自己的孤單,她又是一個人,也無牽無掛,倒是省了很多心思。
不知道卞布衣對她十分滿意的莊蘭蘭,帶著萬千思緒把飯菜擺好。
一口餅一口魚肉,兩人就這么吃了起來,滿嘴留香,美味的食物讓莊蘭蘭的心思輕了不少。
千難萬難都沒有吃飯重要,心思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卞布衣不知道他這烙餅的香味再一次饞哭了院里的小朋友。
茍全在院子里袖著雙手,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氣,閉上眼睛回味,蔥花餅,外香酥脆,咬上一口嘎嘎嘎嘎嘎的香。
他身后,錢光明和錢光亮學(xué)著他的樣子,伸著脖子像個長頸鹿一般,讓打醬油回來的谷大爺看到,就是一臉的黑線。
谷大爺給了錢光明和錢光亮一人一個腦瓜崩,“瞧你倆這出息,讓你爸給倆安排個工作,到時(shí)候你倆不就也能吃蔥花餅了嗎?”
錢光明看著谷大爺,一臉笑嘻嘻的,“谷大爺您老說的輕巧,這待業(yè)青年又不止我倆,滿胡同里沒有七十也有八十,您老可是咱機(jī)械廠唯二的七級焊工,您能不能收我倆當(dāng)您徒弟???”
說著,錢光明就要去幫谷大爺拎醬油,不想谷大爺躲了過去,“得得得,你小子別碰我醬油,忘記上一次你幫我拎了個醬油,回家少了半瓶的事了?”
錢光明一聽,尷尬得要死,“谷大爺,這都多少年的老黃歷了,您還拿出來說,我這找媳婦就因?yàn)槟@話估計(jì)都難找了。”
錢光明心里嘟囔著,自己就是十歲的時(shí)候,覺得那時(shí)的醬油和飲料一樣好喝,偷喝半瓶,沒想到這事被這大院里的人念叨了十來年,自己這好不容易擺脫了醬油明的稱號,可不敢讓谷大爺叫起來。
他暗暗覺得自己手欠,竟然還想著去碰谷大爺?shù)尼u油,這不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尥蹶子到自己身上了嗎?
那邊茍全哈哈大笑,“醬油明,哥哥我還沒娶媳婦呢,就你一沒工作二還饞嘴的名聲,你可歇歇吧。”
錢光明一聽,拳頭握了起來,這些年醬油明的稱呼給他帶來恥辱,以至于聽了他就炸,一個拳頭就沖著茍全的臉上砸去,一下子把茍全的嘴角都砸出了血。
“哎喲,好你個醬油明!有本事做,還不讓人說了?”茍全捂著自己的臉叫道。
“好你個死老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把你滿嘴的狗牙砸出來!”
谷大爺一看這還了得,這兩小子竟然當(dāng)著自己的面干起來了!自己的威嚴(yán)何在?
“錢光亮你還站著干嘛,還不趕緊把兩人分開!”雙手拿著東西的谷大爺只好叫站在一旁看著的錢光亮分開兩人。
錢光亮看著自己大哥不吃虧,于是沒有上手,可是管事大爺?shù)脑捰植荒懿宦?,于是錢光亮拉起了偏架,看似去拉著自己的大哥,實(shí)際上一巴掌打在了茍全身上。
讓茍全疼的斯拉亂叫,自己這是被錢家兩兄弟欺負(fù)了,那他可不能不還手。
眼瞅著局勢更混亂起來,谷大爺趕忙把東西放在地上,這才這人一拳那人一腳的把三人分開。
“你仨小子都不安生,都給我回去寫檢查,明天等大院的人到齊了,開大會給你仨做檢討報(bào)告!”
谷大爺一說,茍全不樂意了,“谷大爺,您不能這么安排!我沒招他沒惹他挨了一頓揍還得寫檢查?”
“還不是你嘴欠?”谷大爺恨不得再給茍全一腳,他就沒見過哪個大院的青年能有茍全這么能挑事的,沒托生成婦女都是浪費(fèi)了他這挑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