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下的心跳平穩(wěn)有力,證明了這個世界的游扶泠身體至少表面健康。
她也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心滿意足,篤定回答:我對你更不吝嗇,不是美若天仙嗎?
游扶泠:你這是嘲諷。
丁銜笛:那就是美若天仙的棺棺。
這么晦氣的疊字被她喊得波瀾起伏,肉麻也要一波三折,狠狠惡心了游扶泠。
她正要把丁銜笛踹下軟榻,對方卻抱住了她的腰,老婆不滿意嗎?那我換個稱呼。
游扶泠僵硬了半晌,這個世界沒有人喊老婆。
丁銜笛:道侶就是老婆,島外的凡人都喊娘子還是別的?
她還困在天極道院無法離開,或許目前她們都困在這個表面自由的世界難以掙扎,丁銜笛卻擅長苦中作樂,你挑一個。
游扶泠當然有想選的,她模棱兩可,不許在人前這么喊我,我要臉。
丁銜笛哦了一聲,那很抱歉,在下如今容顏粗鄙,恐怕無法成為娘子您的榮耀。
她說話起調(diào)像掐得婉轉(zhuǎn),像是學過。
這也是游家鄙視丁家的原因,丁銜笛祖上是戲子出身,入贅從商才發(fā)跡。
都說成功不論出處,攻訐不論過去,全是口誅筆伐的有力證詞。
游扶泠在飯桌上聽膩了一套套的說辭,不過是家里長輩技不如人,在項目失敗無法挽回的托詞,本質(zhì)是父親的能力問題。
游扶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長什么樣?
丁銜笛順桿子往上爬:我長什么樣?
游扶泠這才意識到掉進丁銜笛挖的坑,對方還故作含情脈脈,催促游扶泠回答:棺啊,怎么不說了?
游扶泠:難聽死了。
丁銜笛:阿扇很好聽嗎?阿扇姑娘聽上去不是我命中注定道侶。
我結婚的對象應該是那位名字就給老爸抬棺的美若天仙的游扶靈才對。
她句句有重點,游扶泠清楚她在模糊自己提出的要求。
可這和打蛇七寸一樣,也是刁鉆的投其所好。
游扶泠不懷疑丁銜笛早就算清自己對她感情的利益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