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頁）

王阿姨瞪著他，小伙子眼神坦蕩，不像是不負責任的人：“你不知道？”

“……不知道?！?/p>

“算了，這事兒我不能說。”王阿姨擺擺手，“你也別問了！”

見問不出什么，宋子慕拿出手機撥出去，電話那頭接起的是個溫柔男聲：“很忙，有事說事。”

“幫忙查個人，查她今天下午去了哪家醫(yī)院看什么病。”

“名字發(fā)來?！?/p>

言簡意賅結(jié)束了對話，宋子慕把李善窈的姓名年齡發(fā)過去，只過了不到三分鐘對面電話就打回來，溫柔男聲這次壓低了聲音八卦：“這是你什么人？”

“她哪里不舒服？”

“倒沒有哪里不舒服，她是掛的市立二院婦產(chǎn)科，呃……懷孕了，要做流產(chǎn)手術(shù)，本來當時就能做的，不知道為什么沒做。”

“懷孕？”

“你這么大聲吼什么？”那邊有點不滿?！昂⒆幽愕?？”

宋子慕腳步一頓，接著小跑起來，回答得斬釘截鐵：“是，我的孩子?！?/p>

a市，某破舊小區(qū)。

幾位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聚在樓下，對著二樓指指點點。

“你聽你聽，又開始罵了，這從下午幾點開始的來著？好幾個小時沒住嘴了?！?/p>

“是201吧？老李媳婦又發(fā)瘋啦？”

“那可不就是她！我下午那會兒正好小孫子鬧覺呢，帶著下樓來遛遛，就看到她扯著閨女頭發(fā)往家去，跟瘋了一樣。”

“孩子都多大了，不要點臉面啊?！?/p>

“喲，這李家閨女二十多了吧？大學畢業(yè)啦！之前找了個男朋友看著挺有錢的，她媽也對她好了點，這不聽說前段時間分手了，就又不行了?！?/p>

“賣閨女呢這是！”

“閨女這么漂亮，且不得賣個好價錢嘛！之前是自己找了個有錢的，這會兒分了，她媽一準

得再給她找個有錢的！我可聽說前幾天到處托人說呢，年齡無所謂，有錢就行！”

“嚯，這李家閨女也真是倒血霉，攤上這么個媽！”

逼仄的客廳里，李善窈坐在一群親戚中間，捂著紅腫的臉，被自己媽媽罵得狗血淋頭。

想想也是倒霉，午飯時候不舒服，聽了王阿姨的建議去樓下買了試紙，一測果然懷孕了，她害怕到不行，只想趁所有人都沒發(fā)現(xiàn)之前把孩子打掉，于是請了半天假去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