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5頁）

透過窗外，更遠的地方。

“害怕什么？”

“恐高?！?/p>

“啊?！睏顥饕拜p聲笑了一下，“你怎么還記得?！?/p>

大家都睡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壓低，掩蓋在氣流轟轟的聲音。

長時間的航行，遇上云層紊流是正常的事情。飛機顛簸了一下，沒有吵醒其他人。

他們默契地沒有說話。等待了一會，才重新對上視線。

昏暗的影子，短暫顛簸的飛機，忽明忽暗的輪廓。偶爾會有些看不清閆畢的表情。

楊楓野握著水杯。

一片低噪的聲音里，她感到手腕被輕輕探住。

很短的一會，然后又分開。

“你的手很穩(wěn)?！?/p>

“嗯。”

楊楓野自然地點頭。

這跟那天在周賀竹的直升機上不一樣。

閆畢望向窗外，又收回。

“我今天聽他們聊天，痛覺是一種保護機制。能夠及時提醒生物體，以免遭受進一步的傷害。然后我在想?！?/p>

“恐懼的情緒，某種條件下，也算類似的保護機制嗎？”

“學(xué)長想說什么？”

“你是不是，其實并不恐高。”

閆畢看向自己遞出去的那一杯溫水。

很穩(wěn)。楊楓野握著。

不知道是不是經(jīng)過了閆畢的特意要求，這杯水接得很滿，尤其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