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4頁）

“你怎么了？”閆畢問。

他倒是自在，還帶了頭枕，披了個小毯子，要了杯果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度假。

楊楓野：“這個飛機能聯(lián)網(wǎng)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搜索引擎的界面忽然間卡頓，隨后出現(xiàn)一個象征加載條的圓圈，正在轉(zhuǎn)。

一般來說，是不行的。

“飛機上的網(wǎng)只能用來看幾部電影?！遍Z畢說。

楊楓野點點頭。

她隨意擺弄著手機，看到鎖屏界面自己拍的風(fēng)景圖。

但是仍然感受到一雙無形的眼睛，正在注視著她，盤踞在交錯龐大的數(shù)據(jù)流之后，像一條巨大的蟒蛇。

楊楓野沒有去看窗外了。

周圍慢慢地黑暗下來，許多人睡了過去，楊楓野聽見此起彼伏的呼吸。

一聲，又一聲。

很平穩(wěn)。

飛機沿著既定的軌道行駛。

一如這個世界本該行駛的軌道，處于一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穩(wěn)定概率?？上У氖?，這是在現(xiàn)實，萬分之一的概率也會發(fā)生。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漆黑的海面。夜晚的大海十分黑，像學(xué)會吞噬的生物。

楊楓野渴了。

嗓子有些啞，輕輕咳了兩聲。

便多了一杯溫水。

面前的人眼睛黑亮亮的，偶爾有窗外不知道哪里的光倒映著。

“剛剛找空姐要的?！?/p>

“謝謝。”

“睡不著嗎？”

“是他們睡得太早了。”

還不算很晚，沒有到楊楓野的睡眠時間。但其他人一路勞頓，或多或少都有些疲乏。困倦是會傳染的。

“我以為你會害怕。”閆畢輕聲說。他手里也握著一個杯子，目光不明，似乎沒有在看楊楓野，而是更遠的地方。

透過窗外，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