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手臂展開,做成迎接他的姿勢。蕭斂之就說不清的愉悅。
他走到她背后,俯瞰著她窈窕的腰身。他沒忘記在極樂世界那一夜,也是如此細瘦的腰身在月光中仿佛盈盈可握。
他輕輕趴在她的背上,雙手環(huán)著她的脖子。半張臉都埋在她的頸側,鼻尖還嗅著她的發(fā)香。
身下驀地一抬,他的身子就這么懸空了。但因為趴在她的背上,所以有著十足的安全感。
蕭斂之心中空缺的一部分,好似在此刻被全部填滿了。他想要什么,他想留住什么,在此刻也都明了了。
她一步一步走著,雙臂從他的膝下穿過。
蕭斂之闔住雙眸,他想睡去,但他又舍不得睡去。
耳邊傳來白泠溪柔和動聽的聲音,又讓他“驚醒”。
“師兄,以前你在我心里,確實是高嶺之花。但現(xiàn)在不同了,你在我心中變成了月下之花。嗯……就像曇花。”
他輕笑著,身子因為細細顫抖看起來格外高興。語調都不自覺帶了絲蠱惑和期待的意味。
“是么?那你猜你在我心中,是哪種花?”
“是什么?”
“高不可摘,枝頭高懸的白玉蘭?!?/p>
逃不掉的結局
鄧府書房內,一雙人影立于屏風后相對。
二人的身影投映在細繡的青藍山水圖上,只見頭戴道冠之人伸出手指指著對面的長須男人,搖搖頭語重心長道:“鄧升,我勸你趕緊把他們趕出去。他們就是個騙子!”
長須男人冷哼兩聲,“風仙君,你雖是張大人所推薦過來的。但那藏庭雪你可知他是誰?我好心勸誡你,他可不是你我能夠得罪得起的!那二位小仙君既是他的同伴,我也應給他個面子好生招待著。哪能有把人家趕出去的道理!”
風池聞此瞪大了眼睛,眉毛擰起,周身的氣場傾壓近與自己面面相覷,挺直著腰桿,依舊不肯妥協(xié)的鄧升。
他逼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么?覺得你府上的事兒我一人不能搞定?別忘了這些天我給你布了多少財局!”
鄧升不想再與他周旋,看在他為自己布財局的份上留了一絲余地,“風仙君,一碼歸一碼。你好好想清楚吧,是走是留都隨你?!?/p>
鄧升走后,風池站在原地眸含蕭瑟,望著窗外飄零的落葉,喃喃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自求多福,不要壞我的好事兒?!?/p>
──兩月后
清苦的藥廬里蕭斂之和白泠溪身上都浸透了草木的味道,丹爐和土灶前兩道身影各自忙碌著,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無聲中又默契十足,這邊蕭斂之坐于丹爐前剛燒制好一顆圓潤漆黑的丹藥,白泠溪也就熄了灶火,舀出來一碗泛著苦味的湯藥。
她邊盛出湯藥邊向蕭斂之問道:“聽藏庭雪說,這幾日接生的產娘已經住在府中了?”
因為要熬制湯藥,白泠溪把頭發(fā)卷成了道士般的丸子頭,潔白細膩的后頸全部露了出來。蕭斂之一抬眼就能看見。
眼前的白略有些刺眼,他還注意到她的頸上垂了幾根發(fā)絲。不自覺斂下眼眸,蕭斂之應了聲:“確實如此。聽府中人說鄧夫人好似這兩日就要生了?!?/p>
這段日子里他們一直在藥房制丹熬藥,盡量保證能把莫任仙身上的靈根順利取出。因此兩耳不聞窗外事,相當于閉關了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