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開誠干脆把目光落在祁越身上。
注意到教導主任馬賽克的臉從偏向班主任,再到偏向自己。就算看不到表情,祁越也能猜測出一二。祁越搶在教導主任之前開口。
“虞老師,該怎么寫,自然由老師們和異能檢測水晶球來決定?!?/p>
祁越眨眼,純白鴉羽似的睫毛更顯神情無辜。
“怎么說,我也僅僅只是個學員,不是么?”適當的反問,祁越成功把問題拋給虞開誠。
通過復制獲得的異能顯現也含糊不清。祁越也不能確定,自己的異能究竟算什么,在老師筆下應該如何描述與命名。不確定的東西,不能把話說死。
那就干脆堵住老師的嘴吧。
“沒錯,的確是這樣?!?/p>
全程,轉校生語言得體,說得很尊重他這個老師似的。但此刻,虞開誠并不是很想要這樣的尊重。僵笑不會消失,從廖元良臉上轉移到了他自己臉上。
虞開誠筆尖猶豫幾次,落筆在異能后面寫下兩個字:
未知。
這是最保險的做法。
“異能檢測”看著地上檢測水晶球的‘尸體’,虞開誠笑得勉強,“結束。”
“好的。兩位老師再見?!逼钤匠驹诓煌恢玫牧卧己陀蓍_誠微笑著稍稍頷首,穿過離他一米遠、仍保持著站立姿勢的學員們,往自己的位置走。
虞開誠糾結寫檢測結果的期間,廖元良正在把水晶球的碎片收集起來,裝進匣中。
“各位同學,待在教室里,白老師馬上過來?!?/p>
“好?!?/p>
“嗯?!?/p>
學員們回應的聲音蚊子似的。一想到和祁越待在同一個空間,他們就開朗不起來。
祁越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旁邊響起壓抑著激動的聲音。
貝星語氣崇拜,看向貝星的眼睛閃閃發(fā)亮:“祁越,你好厲害!”
祁越偏頭,看不清貝星的臉,但能看到貝星對他豎起大拇指。
“謝謝?!笔聦嵤撬活^霧水。但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呢。
“待會兒白老師的課,我們能、能繼續(xù)搭檔嗎?”貝星主動發(fā)出邀請。
“當然。”祁越頷首,這正和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