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鳴?!?/p>
“嗯?”
“清明我能不能請兩天假?”
“嗯。去哪兒?”
“回趟老家?!?/p>
黎建鳴想起前兩天喬季同買回來的一兜香火,猜想他可能是要去掃墓。
“我送你回?!?/p>
喬季同苦笑:“您就讓我喘口氣吧?!?/p>
黎建鳴偏過頭,用嘴唇若有若無地蹭著喬季同的耳廓,低聲調(diào)戲:“怎么沒讓你喘氣了。我巴不得多聽你喘喘。”
喬季同被黎建鳴的厚臉皮搞得臉頰發(fā)燙,不接茬了。黎建鳴看著眼前通紅的耳朵尖,心情無比明媚。
自然是想要追到手的??勺分鸬倪^程也不賴。
空氣是甜的,春風(fēng)是甜的,唇邊的耳朵尖也是甜的。
媽的。真甜。
等紅燈的時候,黎建鳴終于沒忍住,張嘴吮上那通紅的耳廓,還用舌尖碾了一圈兒。
喬季同狠狠地抖了一下。緊接著從車座上彈了起來,狠命搓自己的耳朵。
“你···你再這樣我不接你了!”
黎建鳴往前探著身子,黏糊糊地看他通紅的臉,壞笑著把他摟回來:“小粉喬,綠燈了。”
喬季同真是拿黎建鳴一點辦法也沒有。從前只知道這人自尊自戀,沒想到他也會不要臉這一招。
只能把車開得更快些,盼著早點把背后這個大火爐卸貨。
路過生態(tài)園酒店,眼看就要進小區(qū)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喬季同的眼簾。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穿著黑色的針織毛線外套,一頭燙得焦黃的小卷發(fā)??粗墒?,顴骨高高支棱著。
那婦女顯然也注意到了喬季同,面上顯出驚喜來,熱絡(luò)地揮手。
“季同!”
喬季同停下了車,驚訝之余又生出一股心煩。
這女人就是他的大姑喬琴。
他不樂意喬琴來找他。他知道喬琴來干什么。無非就是哭窮,訴苦,要錢。卻偏偏要鍍上親情的殼子,讓他心底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