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扛得住這樣的熱吻,禁得住這樣的注視。黎建鳴實在是太帥氣,太會撩了。
喬季同可以無比清醒地認識到他們之間不匹配,沒可能。
他沒忘記蘋果淚shi的臉,沒忘記黎建鳴看熱鬧似的笑,更沒忘記黎建鳴往家里領的那些人。
什么喜歡,什么機會。
都是假話,謊話,鬼話。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清醒是清醒。淪陷是淪陷。
而最痛的,莫過于清醒著淪陷。
喬季同握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剛要出聲,卻被捂住了嘴。
黎建鳴半蹙濃眉,沙啞著懇求:“你要沒辦法答應,可以先不答應。但別說不行···別說不行···好不好?”
好不好。
說不出不好。
沒辦法對這個人說不好。
喬季同妥協(xié)一般閉上了眼睛,合上了半張的嘴唇。
黎建鳴自從告白以后,臉皮的厚度與日俱增。追得直白濃烈,欲望坦率地寫了滿臉。
而喬季同自己也很混亂,弄不清楚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他認清了譚海的真面目,自然也不再愛他。但那不代表他就能夠收拾好心情迎接下一段感情。更不代表下一段感情的男主角就得是黎建鳴。
喬季同非常有自知之明。他明白,就算黎建鳴沒有花花公子的渣男屬性,他也不可能答應。
兩個人條件差得太多了,他壓根就不信黎建鳴能喜歡他。
偏偏黎建鳴的攻勢又猛烈得緊。今天送玫瑰,明天看夜景。喜歡喜歡的掛在嘴邊,逮到機會就往身上貼。在家里也不好好穿衣服,天天擺明著勾引人。
喬季同疲于應付,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甚至于有時候自暴自棄地想,他想睡,就讓他睡兩次吧,睡夠了就好了,可別再折磨他的心了。
但他終究是自尊,就這么拉著鋸。
隨著春天的來臨,黎建鳴的腿也好差不多了。他還是不肯開車或者騎自己的摩托,仍舊天天坐喬季同的小電驢。
路邊的薔薇開了,玫紅的,像是奶油蛋糕上的裱花。本是土俗的顏色,黎建鳴卻平白看出些妖媚可愛。
他摟著喬季同窄窄的腰,把下巴磕在人家肩膀上,迎著風愜意地瞇起眼睛。
“黎建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