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本部人馬,去屠了雁門關東邊那三個縣城?!?/p>
“我要讓關里的皇帝聽見,他子民的哭嚎?!?/p>
他又指向另一名首領。
“你去西邊,把所有村子,都給我燒了?!?/p>
“是!”
“大汗英明!”眾首領紛紛附和。
王霄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大汗,那小皇帝……”
“他?”耶律洪的嘴角,勾起一抹極盡的傲慢。
“他想當英雄,我就讓他當個夠?!?/p>
他拿起黃金彎刀,重重地插在沙盤上,雁門關前那片廣闊的雪原之上。
“傳我王令!”
“召集所有部落的勇士!”
“三日之后,我要在這片雪原上,舉行一場盛大的圍獵!”
他環(huán)視眾人,聲音如雷。
“獵物,就是大炎的皇帝,和他那一萬只穿著黑殼子的烏龜!”
“嗷嗚——!”
狼嚎般的戰(zhàn)吼,響徹王帳。
耶律洪抽出彎刀,舔了舔刀鋒。
“告訴那個小皇帝?!?/p>
“朕,很期待用他的頭骨,在京城城樓上,痛飲三日。”
……
雁門關,城樓。
夜,深了。
風雪停了,月光照在關外那座新筑成的“京觀”上,泛著森白的寒光。
數(shù)千顆蠻兵的頭顱,被凍結在冰雪中,睜著驚恐的眼睛,望向北方。
李徹憑欄而立,玄黑的戰(zhàn)甲,在月色下,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陛下?!?/p>
陳敬德走上前來,遞上一件厚實的狐裘。
“甲不冷?!崩顝貨]有回頭。
陳敬德沉默了片刻,看著那座京觀,喉嚨有些發(fā)干。
“陛下……此舉,是否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