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聽景燕歸說過去帝都送藥被人為難而割了自己一道傷口試藥的事情。
景二嬸聽到他的這句話輕咳一聲說:“本來說好我們一人割一道口子,結果方弦之卻割了我兩道口,這傷口中疼得厲害?!?/p>
景二叔冷冷一笑,沒有接話。
景二嬸又說:“我聽說她那里新制了一種祛疤藥,你在她那里上班,你想法把那個方子拿到。”
景二叔原本以為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夠不要臉了,甚至還為她之前的行為做過辯解,覺得她是鬼迷了心竅,又或者是她想改變家里的情況所以才會有偷方子這種過份的舉動。
可是景二嬸的這番話卻讓景二叔明白了一件事,他之前為她找的那些理由和借口簡直可笑至極!
她只怕早就野心勃勃!為了她的野心,她早將心里那些善良和仁義都丟到了九宵云外!
他心里的怒火在騰騰的燃燒,他以為已經到他承受的極限時,整個人卻出奇的冷靜了下來,他看著她說:“我要是不同意呢?”
景二嬸聽到他這話有些意外地說:“你怎么能不同意?我已經為這個家付出了這么多,你總歸也得為家里做點什么吧?”
“我就算是要為這個家做點什么,也不至于去偷燕歸那里偷東西吧?”景二叔沉聲說。
景二嬸溫聲說:“這不是偷東西,這本來就是景燕歸欠我們的,反正現(xiàn)在我們家已經和她撕破臉了,我之前對她的好換一個方子,你對她的好也換一個方子,所以這都不是偷!”
景二叔看看著灶膛里跳動的火焰,眼里的怒意也如同那跳動的火苗一般完全壓抑不住,他冷聲說:“雖然說這樣世上最難還的就是恩情?!?/p>
“而這世上施恩的人一開始就圖對方的回報的話,那么恩情也就不會是恩情了!至于挾恩圖報的事情,那只有小人才會做。”
“而為了一丁點小的恩情,就讓別人傾盡一切來回報,那就是畜生的行為?!?/p>
他說完直直地看著景二嬸說:“陳思賢,你名字叫得好聽,但是你做的事都要畜生才做得出來的事!”
景二嬸聽到景二叔的話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罵她,她瞪大眼睛說:“你!你怎么能這樣罵我?”
“罵的就是你!”景二叔滿腔的怒氣無處發(fā)泄,抬起腳將灶上的鍋一腳踢飛,已經燒得有些燙的水全灑在地上,澆來了灶膛里的火,發(fā)出吱吱的聲音。
景二嬸和景二叔結婚很多年了,還是
我要和你離婚
景二嬸聽到這話一臉的難以置信:“你要跟我離婚?”
“沒錯!”景二叔看著她說:“我沒有你這種心術不正的媳婦!我要和你離婚!”
這話他很難說出口,真正說出口之后又覺得這事也沒有他想像中的那么難,反倒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痛快。
景二嬸的自尊心一向很強,聽到這話除了最初的那一點害怕外,竟再沒有一分害怕,她看著他說:“你真的要和我離婚?”
景二叔點頭,景二嬸冷笑一聲:“就你這個沒本事的,你要是和我離了婚,只怕你這一輩子都得過窮鬼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