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繼續(xù)制藥??!”景二嬸極為篤定地說:“我之前是大意了,買了劣質藥材才會出這樣的差錯,以后只要我按方制藥,再嚴格按景燕歸那邊制藥的流程制藥,就一定能制出品質上佳的藥來!”
景二叔看著景二嬸說:“可是你的那個藥方是偷來的!”
景二嬸有些不高興地說:“那個藥方怎么能說是我偷來的?這是我花了大力氣從景燕歸那里拿來的,她知道我拿了藥方制藥,之前也沒提醒我讓我一定要按她那里的流程制藥,她估計就是存心想要看我的笑話!”
讓他再去偷新藥方
景二嬸說到這里總結了一句:“景燕歸真的是太壞了!”
她這樣說心里也是這樣想的,景燕歸無父無母無親人,要那么多錢做什么?為什么就不能幫幫他們?
景二叔被她的這番話驚到了,他簡直不敢想這樣的話會從景二嬸的嘴里說出來!
這還是他以前那個膽小又善良的媳婦嗎?現在的她,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她自己制藥之后都發(fā)生了什么,這才會讓她變成這般模樣?
景二嬸卻沒把景二叔的驚訝放在心里,繼續(xù)說:“我從景燕歸那里出來時間長了,制藥的那些流程有些記不住了,你一會寫下來給我?!?/p>
景二叔今天聽到她的這一連串的理論,他的心情無比復雜,此時聽到她這句話已經不會再驚訝了,只是他的心已經一片冰涼。
兩人說話間,鍋里的面條已經熟了,景二嬸餓得不行,也顧不得許多,拿勺子加了點鹽,然后就用碗撈了出來。
這會鍋里就是素面加個荷巴蛋,景二嬸也吃得香甜。
景二叔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樣子有些欲言又止,最終也沒有說話。
他等景二嬸把面吃完后,就去幫她洗碗,她的身體不好,家里家外的活都是景二叔在做,她已經習以為常。一
景二叔洗完碗回來之后,景二嬸正在那里燒洗澡水,她有好幾天沒有洗澡了,這天熱得很,這會一回家來就更加覺得難受,想要好好洗個澡。
景二叔在她的身邊坐下,她輕聲說:“我今天見過燕歸了,那丫頭真是個鐵石心腸的,讓她幫我這一次她都不肯,我以后一定要做得比她好,讓她后悔這樣對我!”
景二叔聽到這話忍不住扭頭看了她一眼,她這段時間瘦了不少,整個人透著一股尖刻的模樣,說這話時眼里還透著一股子兇狠,面目猙獰。
他突然就覺得他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她,他讀書不多,此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卻也知道在他心底瘋狂涌動著失望是那么的濃烈。
景二嬸看著他說:“你現在也看到景燕歸的真面目了吧!所以你以后不會再替她說話,會幫我吧?”
她說完又把手上的兩道傷口放到他的面前說:“我今天去她家,她拿刀割我!”
如果是以前,景二叔看到她身上受了這樣的傷,一定會心疼無比,很可能還會去找景燕歸理論。
但是他這會比之前要冷靜得多,知道她的這番話里未必都是真的。
他輕聲問:“你去找燕歸,是想找她買下你的那些藥吧?你手上的傷口,應該是試藥留下的吧?”
他之前聽景燕歸說過去帝都送藥被人為難而割了自己一道傷口試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