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凝珍插了話,“翠娘,你這想法是好的??杀浦⒆尤プ鲎约翰幌矚g的事,就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她深刻地明白,念書并不是對所有孩子都好。
尤其是能去書院念書的,家中非富即貴。
咬著牙將孩子送去,被欺負(fù)成這樣,也只能忍。
去鬧事,可能只會受到那些貴人們的加倍欺辱。
桑七又問,“磊兒,那你如果不念書了,你想做什么?”
楊磊畢竟是孩子,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眨眼,“我覺得像爹這樣殺豬,讓家里頓頓都能吃肉就挺好。書院里有些人一年到頭都吃不了幾塊肉呢!”
楊屠夫捂住了臉,兒子并不以他是屠夫為恥,還覺得挺好的。
可兒子被別人欺負(fù)了,他都不能替兒子去討回公道。
桑七又問,“那磊兒,這些人打你,你想打回去么?”
楊磊很快地?fù)u了搖頭。
“他們身邊都有小廝,那哪能打得過?!?/p>
桑七笑了,“若是那些人還來欺負(fù)你父親母親呢?也要因為打不過,就不打了么?”
楊磊握緊了小拳頭,“誰要是敢欺負(fù)我爹娘,我揍死他們!”
蔣翠娘被他逗笑了,刮了下他的鼻子,“就這么小,打得過誰你!”
楊磊卻認(rèn)真了起來,“娘,送我去武館吧!等我在武館多學(xué)些身手,再回家來幫爹!”
楊屠夫正了神色。
如此想來,這般才是!
習(xí)武尚能自保,念書也得孩子念得進(jìn)去。
蔣翠娘摸摸他的頭,“娘和你爹后面商量商量。行了,我趕緊熱一下菜,先吃飯!”
她辛辛苦苦做的一桌菜,這都放涼了。
鄭凝珍打開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桑七拿過給大家都倒好酒。
等蔣翠娘熱好菜過來后,鄭凝珍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相逢即是莫大的緣分,今日在此共飲,愿大家諸事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