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尖嘴猴腮的男人罵了聲,發(fā)泄似的,一腳踹在三輪車前輪上。
“趕緊拿錢,六百塊錢,缺一分都不行!”
聞言,許穗寧的心陡然一沉,這些人知道她剛?cè)×肆賶K錢,難道是那天在百貨大樓就被盯上了?
她一只手伸進(jìn)兜里摸錢,裝作不經(jīng)意地詢問。
“幾位大哥聽誰說我有六百塊錢?”
刀疤臉男人揮著刀:“別打聽那些有的沒的,趕緊給錢,不然老子砍你!”
“大哥,咱們和氣生財(cái)?!痹S穗寧面色沉冷,聲音多了幾分嚴(yán)厲,“況且我家住在軍區(qū)大院,爸媽、哥哥們都是當(dāng)兵的,你要砍死我,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軍區(qū)大院?”刀疤男變了臉色,語氣狐疑:“你唬人的吧?你爹媽那么有本事,你出門就騎個破二手自行車?”
許穗寧眸光閃了閃,臉不紅心不跳道:“我父母生活節(jié)省。”
刀疤男猶豫了,招呼著胖男人說了幾句話,又抬頭看向許穗寧。
“這樣,錢我們不多要了,但你這個車和這堆東西留下,哥幾個正好想出去擺個攤,你行個方便?!?/p>
“不行!”許穗寧張口拒絕,“東西你們可以拿走,但三輪車得留下。”
她好不容易買到的車,還花心思做了桌子和案板,重來不知道得花多長時間。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尖嘴猴腮男人性子沖,臉色陰沉下來,揚(yáng)起胳膊就想打人。
“啊——”
意料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反而響起一道凄厲的慘叫聲。
許穗寧抬起頭,只見傅寒崢沉冷著臉,一把將尖嘴猴腮男人按倒在地。
“傅寒崢?”
許穗寧有些詫異。
聞言,男人視線移到她身上,眼底的戾氣消散,只剩下濃郁的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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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兇你,別哭(修)
“受傷沒?”
“沒有。”許穗寧搖頭。
她剛從驚嚇中緩過來,余光瞥見刀疤男拿著刀,朝著傅寒崢的后背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