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語調起伏不大,但話里的意味卻莫名能讓人感覺到一種危險性。
鄭婉不由得皺了皺眉,遲疑道:“還好?!?/p>
說話的功夫,他的動作仍是不停,似乎是全然確認了,眼下鄭婉的身體已是屬于他所能隨意探索的領域,于是像小孩子沉迷自己的玩具一般肆無忌憚,指腹來回揉弄著原本柔軟的凸起,一會兒打著圈地揉按,一會兒是來回撥弄著拉扯,沒有半點收斂。
鄭婉眼下雖然疲累,但被人這樣弄著,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卻是不會變的,而她實在是沒了什么精力,于是有些不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身子,翻了個身要遠離他的挑弄。
青年卻預判了她的動作,強硬地將她扯回來,順便很干脆地攔住了她的退路。
不知是有意無意,很隱私的部位就這樣剛剛好地對在了一起。
感知到那根東西的存在,鄭婉不由得渾身一僵。
簡直像是還沒發(fā)泄過一般,又硬又燙。
眼前逐漸壓低下來的人卻好似另外一個維度的清冷,仿佛這樣的欲望并非是自他而生,是全然事不關己的存在。
他的睫毛生得很長,淺淺垂著,蓋住了大半的眼睛,但其中深色不褪。
此刻有種食肉動物初次沾了腥后,食髓知味的不滿足。
“先生,”完顏異撥弄了一下她的睫毛,雖這樣稱呼她,語氣卻很不端正,懶洋洋道:“學生尚有不少力氣?!?/p>
像是順應了主人的意思一般,鄭婉感覺到此刻在自己腿間蠻橫抵著的東西硬硬地戳了她一下。
得寸進尺的,那東西很親昵地貼合著她的腿心,以一種很低的幅度蹭弄起來。
像是觸碰到了什么開關,方才混沌時的那些感受,忽然以一種非常鮮明的狀態(tài)重新將她籠罩住。
鄭婉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因這場情事而起的失控。
那種素未觸及過的感受,如同席卷天地的洪水一般,占滿了她體內(nèi)的每一絲神經(jīng),讓人幾乎喪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仿佛是天地間再沒有任何旁的禁錮,只剩兩人滾燙相貼的肉體。
不知不覺間,原本無聲的空氣里隨著他的動作,似乎沾染了幾分帶著粘膩聲調的摩挲。
濕潮是來得不受控制的。
在與完顏異一同覺察到這個變化的瞬間,鄭婉幾乎是轉瞬就被人壓回了身下。
明明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身下的試探也早已不是方才淺顯的范疇,反倒是一下深一下淺地,時不時便踏破了邊界,來回頂著里頭攛滿了水意的甬徑,這人卻還要假惺惺地吻一吻她的唇角,做出一副尊重人的姿態(tài),“同意了?”
鄭婉被他的動作帶動著上下起伏,聞言不由得覺得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便皺眉要去掐他,斷斷續(xù)續(xù)道:“我不同意”
“不巧,”青年一把抓住了她軟綿綿的手,毫不費力地壓在自己的指下,同時一個挺腰,直直擠進了尚因方才那一場過度的情事紅腫著的穴道。
他饜足的聲音顯現(xiàn)出一種很讓人難不被勾動的情色意味:“晚了?!?/p>
雖較方才腫了些,但大約已經(jīng)對完顏異的尺寸有了個適應,真正將他吸納后,鄭婉也只是略有不適地悶哼了一聲。
而這聲悶哼,也很快就在完顏異游刃有余的舔吮中消失殆盡。
他仿佛對她的身體有種天然的熟知度,不過一次之間,便已十分敏銳地了解了鄭婉身上所有的敏感點。
幾下撩撥揉弄,幾下吸吮含裹,便能將她的不適很好地消解成另一種意味的呻吟。
她雙腿不自覺地一合,將完顏異往身前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