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揚長而去,濺起的泥水弄濕了江慕白的大衣。
讓他的血液一寸寸變冷,冷到渾身打寒戰(zhàn)哆嗦著說不出話。
宴如雪忘了曾經(jīng)有多愛他,盼著他死就夠殘忍了。
今夜竟然對親生兒子也見死不救!
枉為人母!
他強撐著疲憊的身體跑到大馬路上,沖駛過的車輛瘋狂揮手示意。
終于有輛滴滴車停下,司機一路小跑打開車門道:“你是孩子生病了?快上車我送你們去醫(yī)院。”
“謝謝?!苯桨拙o緊的抱著孩子,柔聲道:“承澤,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醫(yī)院了!”
“小伙子,我看你的寶寶很小應該還到一歲吧?高燒成這樣怎么讓你一個人跑出來了?”
司機問道:“你媳婦呢?”
“她死了?!苯桨渍Z氣漠然。
司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真是不容易,我后備箱有干毛巾你擦擦頭發(fā),別感冒了?!?/p>
江慕白拿著毛巾擦頭發(fā)。
見車子快如閃電追上了前方的勞斯萊斯并肩等紅燈。
透過車窗,他看見方
林遠摟著宴如雪笑語晏晏,沖自己投來一道挑釁的目光。
“小伙子,那輛車上的有錢貴婦是你媳婦?”司機順著江慕白的視線看去,怒聲道:“這特娘的也太不是人了,孩子病成這樣,她跟男小三打情罵俏不管親兒子?”
“親兒子又如何?她只喜歡給別人養(yǎng)兒子。”江慕白用酒精給寶寶擦拭著胳肢窩和肘窩,嗓音焦急:“師傅,麻煩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