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倚在院門口,看著兒女的背影,唇邊的笑意清淺。
蘇家的祖父是個狀元,官運亨通,拜三品御史大夫。
祖父年歲漸長,致仕歸家后,獨子學(xué)識不夠,只在朝中做了個無足輕重的五品文官。
蘇家的沒落是無可避免的。
到了孫子這輩,大孫子自幼便文采斐然,被稱為下一個蘇家狀元。
二孫子對科舉無意,便自幼對各類貴物研究,撐起了蘇家所需的銀子。
可狀元三年只有一個,誰也不愿意白白就給別人占了去。
更何況,祖父做御史大夫時,得罪了太多人。
蘇家又無勢,獨子落了別人精心設(shè)計的圈套,害得一家流放嶺南。
一家人平日只會舞文弄墨,連塊柴都劈不開。
流放路上那個下一個蘇家狀元便已經(jīng)折在了路上。
吃了一路糟餅,吃得曾經(jīng)的御史大夫吐了血。
到了歸安村后,每日的勞役更是磨得剩下三個男丁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每日只有婦人和蘇柔兩人在家,她們費勁心思地找吃食。
可是卻連火都點不著。
弄得滿臉烏黑后點著了,可也只有野菜。
野菜湯苦寒,又是三個每日要做勞役的男人。
才一日,祖父便暈了過去。
請郎中是不可能的,一窮二白,一個銅板都沒有。
到循州,這個遠字是反過來的,便是真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