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顧司忱的。
昨晚的記憶,在溫久的腦子里重新刷新。
她赤著腳下床,踩過地板,悄無聲息地走到窗邊,伸手小心地?fù)荛_窗簾一角。
目光筆直落下去,在院子門口,停著一輛黃色出租車。
車門打開,從后座走下來的宋輕雨還披著昨晚的羊絨披肩,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地走進(jìn)別墅大門。
宋輕雨回來了。
溫久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物,一個冰冷又清晰的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
她沒有絲毫猶豫,轉(zhuǎn)身,擰開房門把手。
走廊里鋪著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腳步聲。溫久走到樓梯口,藏在拐角的陰影處,與此同時,樓下客廳里的對話清晰傳了上來。
“太太!”先是傭人的驚呼,“您回來了?”
“嗯?!彼屋p雨應(yīng)了一聲,看了一眼樓下,“司忱呢?”
“先生還沒起床?!?/p>
宋輕雨又問:“他昨晚是一個人回來的嗎?你們有沒有看見賤奴?”
傭人低頭,聲音里有明顯的緊張,可還是如實(shí)回答道:“看見了。她昨晚是跟先生一塊回來的?!?/p>
宋輕雨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似乎咽下一口氣,繼續(xù)問:“然后呢?他們做了什么?”
“他們回來的時候,賤奴身上穿著醫(yī)院的病號服,不過都被藥水和血水浸臟了。先生就讓我們給她洗澡上藥,還……還……”
“還什么?”
“還拿了您的衣服,給賤奴換。”傭人的聲音越來越低,因?yàn)樗芨惺艿?,宋輕雨的怒火越來越強(qiáng)烈,“不過賤奴不肯讓我們碰她,就不肯洗澡,也不肯上藥,更不肯穿您的衣服……最后……”
“最后怎么了?繼續(xù)說!”宋輕雨的嗓音因?yàn)閼嵟?,而有些發(fā)尖。
傭人兩眼一閉,說道:“最后還是先生回來才搞定?!?/p>
宋輕雨腳步往后踉蹌了兩步。
搞定?
顧司忱搞定溫久?
這句話包含了什么意思,她比誰都清楚。
宋輕雨穩(wěn)了穩(wěn)身形,指甲幾乎掐破掌心的皮膚,咬牙切齒地問:“那個賤人她在哪里?”
“她在樓上客房休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