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堅信,陸停舟一定能帶著他們走出迷陣,再說,這不還有兩只狗子嘛。
陸少卿家的狗也比旁的狗機靈。
禁軍們不好意思拍陸停舟的馬屁,轉(zhuǎn)而對花卷和饅頭大肆夸獎,陸停舟聽了,淡淡一笑:“是我夫人有眼光?!?/p>
這兩只狗可不是他找來的,實在要算的話,只能算作……池依依的嫁妝?
陸停舟心中閃過這一念頭,就聽一名禁軍道:“可不是嘛,池夫人若沒眼光,怎會嫁給陸少卿?!?/p>
這話顯然是有意奉承,幾名同伴向他投去不屑的眼神,紛紛捶了他一拳。
“就你長了嘴,咱們在說狗,你扯上陸少卿,這是夸人還是損人?”
那人面紅耳赤:“我是夸池夫人?!?/p>
“池夫人還用你夸?”同伴嗤之以鼻,“陸少卿不比你更清楚?!?/p>
這是同僚間的頑笑,也是擔(dān)心那人拍馬屁拍到馬腿上,這才有意岔開話題。
卻聽陸停舟道:“夸一夸倒也無妨。”
眾人一愣,隨即大笑。
“陸少卿果然愛妻如命。”
陸停舟搖頭:“倒也不算?!?/p>
他這一說,眾人笑得更歡。
“全京城誰不知道您為了池夫人連命都可以不要,我家娘子可是眼熱得不行,恨不能親手拿箭給我戳幾個洞,好去她的手帕交面前炫耀?!?/p>
禁軍們說說笑笑,有家室的向沒家室的傳授起夫妻相處之道,也不管對方愛不愛聽,個個精神頭十足,似乎忘了身處迷陣的擔(dān)憂。
陸停舟見狀,微微一哂,由得他們鬧去,不再插話。
就這么行了一個多時辰,眾人又找到幾處霹靂彈炸過的痕跡和段云開刻下的標記。
“陸少卿,昨晚有人在這棵樹上歇過。”一名禁軍從樹上跳下,“看樣子剛離開不久?!?/p>
陸停舟抬頭看了眼樹杈上搭的簡易樹床。
他手里的繩子忽然一緊,卻是花卷與饅頭往前一沖,作出撲咬的姿勢,喉嚨里嗚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