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來自京畿大營?”
陸府后院,池依依聽了玉珠的傳信,蹙了蹙眉:“誰驗的身份?消息可靠嗎?”
玉珠點頭:“可靠。小樓上共有兩個刺客,段大俠和禁軍護衛(wèi)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逃到了巷子里,不過很快就被二皇子和六皇子的護衛(wèi)攔下?!?/p>
她說到這兒,面上露出惋惜之色:“那兩人見打不過他們,當場服毒自盡,禁軍里有人認得他倆,說昨晚去京畿大營時見過,是某個副將的手下?!?/p>
“哪個副將?”陸停舟從池依依身后走了出來。
他已穿好衣裳,收拾得整整齊齊,唯有臉色仍顯蒼白。
池依依擔心地看他一眼:“您要出去?”
“你不想親自看一眼么?”陸停舟問,“殺你的人已經(jīng)伏誅,想來沒什么危險。”
“可是您剛受了傷,”池依依道,“就算你不怕疼,也該在屋里躺著。”
陸停舟笑了下:“薛郎中的藥很靈,我躺著也睡不著,不如出去走走。”
池依依拗不過他,只好伸手:“我攙著您?”
“傷的又不是腿?!标懲V鄄活I情。
池依依苦口婆心:“您受了傷,就該有傷者的樣子,哪怕做給別人瞧也是好的?!?/p>
陸停舟想了想:“也對?!?/p>
他抬手往她肩上虛虛一搭:“到了外面,我若不想與人多話,就讓你撐我一陣?!?/p>
池依依輕笑了下:“只要您別逞強,什么都好說?!?/p>
她讓玉珠繼續(xù)回到前面打聽消息,自己陪著陸停舟走在后頭。
“您這逞能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一改?”她邊走邊道,“就算信不過旁人,有段大俠在,總不會讓人動了手腳?!?/p>
“段云開自然可靠,但他不是官場中人,不必惹麻煩上身,”陸停舟道,“外面那些家伙都是人精,沒那么好應付?!?/p>
池依依眉眼一彎:“您待朋友真好?!?/p>
陸停舟轉頭看她一眼:“有一件事得提醒你?!?/p>
“什么?”
“以后在外面不要叫我‘陸少卿’,更不用老是‘您’啊‘您’的?!标懲V鄣溃澳阄乙呀?jīng)成親,這樣的叫法不像夫妻。”
池依依輕輕眨了眨眼:“那我該叫您……”
她頓了頓:“那我該叫你……夫君?”
本是平平無奇兩個字,說完以后,她忽覺有些尷尬,下意識垂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