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正要出言嘲弄,卻見又是一人朝他襲來,正是泰山派的天松道人,見到自己的師侄差點兒被田伯光斬于刀下,便縱身搶到田伯光面前,連聲猛喝,出劍疾攻。
但田伯光仍不站起身,坐在椅中,拔刀招架。天松攻了二三十劍,田伯光擋了二三十招,一直坐著,沒站起身來。
王靜淵沒有乘機(jī)偷襲,而是拍了拍泰山派弟子的肩頭,指了指正在被田伯光下“指導(dǎo)棋”的天松道人:“看到那邊了嗎?”
這泰山派的弟子還有些愣神,只是下意識地答道:“嗯。”
“我要是剛才不救你,你是不是就死了?”
“嗯。”
“你叫啥名兒?”
“遲百城”
卻不知王靜淵從何處掏出一個小冊子,用炭筆在冊子上邊寫邊說道:“泰山派遲百城,欠我救命之恩一次?!?/p>
“啊?”聽聞此言,遲百城才清醒過來。
王靜淵看向他:“怎么,你想不認(rèn)?”
遲百城搖了搖頭:“不。少俠稍待,我要去幫助師伯!”
說著,又要上去。不過這次,王靜淵便直接攔住了他,并塞了瓶金瘡藥給他:“特制金瘡藥,一會兒記得給你師伯用?!?/p>
遲百城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接著,就看見到天松道人敗下陣來,胸口還被劃了一刀。也就是他功力高深,再加上儀琳出言相勸,才沒有殞命。
而剛剛幫助天松道人解圍的令狐沖,因為強(qiáng)行使出太岳三青峰,身上的傷口又崩裂了。但是天松道人卻絲毫不領(lǐng)情,還罵令狐沖是一個與淫賊同流合污之人。
就連王靜淵,因為他剛才不敢與田伯光爭斗,也被天松道人恨上了,不愿意用他給的金瘡藥。
“枉你們還是五岳劍派的弟子,一個貪生怕死,一個淫邪之輩,我……啊!”王靜淵趁著天松受了傷,無法動彈之際,直接將金瘡藥灑在了他的傷口上。
“這位道長啊,我勸你少說幾句吧,畢竟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黃了。我怕你再說下去,我先忍不住宰了你啊?,F(xiàn)在華山的主線我已經(jīng)做了不少了,我是真的不想放棄這條主線啊?!?/p>
天松聽到王靜淵如此說,氣得直打哆嗦:“你!你!”
就連遲百城,也是對王靜淵怒目而視,但是礙于對方剛才真救了他的命,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扶著天松道人先走了。
王靜淵轉(zhuǎn)身來到了令狐沖與田伯光的那張桌子前坐下,而此時,令狐沖正在提議要與田伯光坐斗。王靜淵出聲制止道:“這桌的酒喝完了,你們要干什么都先緩一緩,我先弄些酒水?!?/p>
林平之見到王靜淵主動入了局,便站起身,咬咬牙就要向這邊走來。
王靜淵伸手制止他:“一張桌子只能坐下四個人,這里已經(jīng)沒你的位置了?,F(xiàn)在你去旁邊的群玉苑,給我訂個包間,再置辦一桌子酒菜,記得再弄幾道素齋?!?/p>
林平之看了田伯光一眼,轉(zhuǎn)身就要走,但是又被王靜淵叫?。骸靶×肿?,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打折扣的完成,并且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
我一會兒要是去群玉院吃不上飯,小心我用靴子狠狠踢你的屁股?!?/p>
林平之無視了對他使著眼色的令狐沖,堅定地沖著王靜淵點了點頭,然后就下了樓。田伯光對于王靜淵的吩咐有些好奇,他自問見過無數(shù)江湖人士,但是王靜淵這一款的,他還是
刮骨刀
田伯光卻不屑地笑了笑:“行走江湖,最重要的還得是武功?!?/p>
王靜淵不置可否,只是將店小二送來的酒壇置于桌上,然后拍開封泥。頓時,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令狐沖當(dāng)即就要忍不住來上一大碗,但是卻被王靜淵擋住了。
只見王靜淵不知從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包藥粉,整個倒入了酒中。壇子里飄散出來的酒香中,立時多了一股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