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骨刀
這日王靜淵和林平之在衡陽城最大的酒樓回雁樓的二樓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王靜淵是過來蹲點(diǎn),而林平之現(xiàn)在仍然被同門霸凌中,平日里只能跟著王靜淵這個還算是熟人的師兄。
至于說他為什么不跟著岳靈珊,當(dāng)然是因?yàn)樗l(fā)現(xiàn),他和岳靈珊接觸得越多,就被其他人排斥的越厲害,特別是六師兄陸大有。
雖說是酒樓,但是也同樣賣茶。王靜淵之前試過了,過量飲酒只會多個【醉酒】的debuff,除了模糊視線,降低平衡感以外,一點(diǎn)兒正面的增益都沒有。
所以他之后就再也沒碰過酒,即便是在酒樓里,他也只是喝茶。至于林平之,他一個胡建人,更是嗜茶如命。
一樓是江湖人士的集會所,二樓反而沒有那么多江湖人士在,有也是名門正派的成員,倒是顯得清凈了不少。大概是因?yàn)榻^大多數(shù)底層江湖人士,都沒有什么正當(dāng)?shù)氖杖?,平日里都是饑一頓飽一頓,囊中羞澀,上不來二樓吧。
王靜淵也算是看明白了,這里的江湖就和前世的社會差不多。江湖底層是精神小伙,江湖高層是黑惡勢力,而最頂尖的那一批,則已經(jīng)變得慈眉善目,早已洗白上岸了。
至于王靜淵在這里蹲什么,當(dāng)然是蹲他的大師兄令狐沖嘍。按照他對令狐沖的了解,進(jìn)入衡陽城后,絕對不會先去與自己的師父匯合,而是會來到這里喝一頓再說。
如果原著沒有變動,令狐沖也必然會來這回雁樓上走一遭。
沒讓王靜淵久等,也就一壺茶的工夫,一個形貌猥瑣的男子挾持著一位小尼姑上了二樓。王靜淵直接略過了那男子,反而是反復(fù)打量著小尼姑。
只見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shí)在是一個絕麗的美人。她還只有十六七歲年紀(jì),身形婀娜,雖裹在一襲寬大的緇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tài)。
這就是田伯光與儀琳了,他倆都來了,那令狐沖還會遠(yuǎn)嗎?
王靜淵贊嘆不已;“嘖嘖嘖,細(xì)枝結(jié)碩果。一個字,絕!”
那男子聽聞此言,眼前一亮,仿佛是遇見了同道中人,走了過來說道:“小兄弟好眼力?!?/p>
王靜淵根本就不搭理他,那男子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沒有聽見我說話嗎?”
王靜淵直接說道:“別和我說話,我們門規(guī)禁止結(jié)交邪魔外道?!?/p>
田伯光聽聞此言,知道對方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便將手搭在了腰間的刀柄上:“那么這位少俠,是要打算替天行道嘍?”
卻見王靜淵兩手一攤,順便將身旁準(zhǔn)備起身的林平之給按了下去:“我的武功稀松平常,打打山賊還行,打你就是自尋死路了?!?/p>
這回答倒是讓田伯光沒想到,便又問道:“那你待如何?”
王靜淵端起茶杯:“打不過還開團(tuán),那是蠢蛋所為,我還是繼續(xù)喝茶吧。”
田伯光雖然是個采花賊,但這并不妨礙他看不起怯懦之人。他將儀琳拉著,坐到了另一張桌子上,懶得再理會王靜淵,自顧自地點(diǎn)起了酒菜。
田伯光那一桌的酒菜上來了,而一個臉色蒼白,身上血跡斑斑的男子跟著上了二樓,正是王靜淵等待的令狐沖。
令狐沖上得樓來,一眼就瞧見了田伯光與儀琳,接著又看見了王靜淵。王靜淵向他揮手道:“oi,大師兄,你又跑出來偷偷喝酒了?”
令狐沖雖然有些奇怪,為什么王靜淵在這里,但是現(xiàn)在救人要緊。他只是向王靜淵點(diǎn)頭示意,便自顧自地走到田伯光那一桌,一屁股坐下,然后給自己斟了一碗酒,仰頭飲盡。田伯光看得有趣,倒也就和令狐沖攀談了起來。
其間,令狐沖提到了田伯光的名字,鄰桌一個泰山派的弟子便拍案而起,突然拔出長劍,搶到田伯光面前,喝道:“你就是田伯光?”
田伯光道:“是又怎樣?”
那年輕人道:“當(dāng)然是要?dú)⒘四氵@淫賊!武林中人提到你都欲殺之而后快,你卻在這里大言不慚,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田伯光身子一晃,隨手?jǐn)爻鲆黄豆?,只聽聞空中傳來了金鐵交擊的聲音。那泰山派的男子覺得喉頭一緊,就感覺有人拿著他的后領(lǐng),正向后拖去。
田伯光目光一凝,看向了正拖著泰山派弟子向后退去的王靜淵:“這位少俠好身手,卻不像是武功平平的樣子?!?/p>
王靜淵收劍回鞘:“剛才那一劍,我只能連出三劍,還有cd,算是大招了。我的大招才能勉強(qiáng)接下你的平a,真和你打下去,絕對是死路一條?!?/p>
田伯光正要出言嘲弄,卻見又是一人朝他襲來,正是泰山派的天松道人,見到自己的師侄差點(diǎn)兒被田伯光斬于刀下,便縱身搶到田伯光面前,連聲猛喝,出劍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