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在看到三樓亮起的燈光之后,才壯著膽子走入了一片漆黑的酒吧里。
他雖然也很彪悍,但畢竟只是個普通人,也許年輕時不畏懼一切,但現(xiàn)在老了,在時光中消磨了力量,不再健康之后,老爹也變得瞻前顧后了。
當他提著自己的老春田走上三樓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嗅到了血腥味,但當真正走上三樓,看到的卻是坐在一片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房間里,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的賽伯,這家伙看上去沒有遭到什么傷害,在他腳邊,兩個昏迷的人被用繩子捆在一起,在走廊之外,還有一具被割斷了喉嚨的尸體。
“你沒事吧?”
老爹將手里的獵槍放在一邊,走過來坐在賽伯身邊,后者將最后一點面包塞進嘴里,朝老爹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摸了摸嘴巴,對老爹笑了一下。
“好了,老爹,這些家伙怎么能傷得了我,你和凱瑟琳快休息吧,我出去處理一下。”
說完,也不等老爹回答,就站起身,將那兩個被繩子捆起來的家伙拖著走下了樓梯,期間似乎有個家伙醒過來了,但又被一掌切在脖子上,沒有了聲響。
克里斯蒂安老爹看著賽伯上下忙碌的身影,他本能的感覺到賽伯身上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問出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個人也都有抱有秘密的權力。
作為一個成年人,老爹不會主動去詢問那些賽伯不愿意說的事情。
賽伯花了20分鐘清理了走廊里的血跡,然后開著老爹的皮卡去了碼頭,在黑暗里,他直接將皮卡開到了碼頭的沙灘上,也就是他在這個世界蘇醒的地方。
“啪”
賽伯手里的塑料打火機亮起了一團火花,然后是一團煙霧在車廂里升起,幾秒鐘之后,他打開車門,大步走到沙灘上,在最前方是一道護欄。
他靠在那里,看著夜色下一片安靜的海面,在更遠的地方,上夜班的碼頭工人的喧鬧聲還不時響起,但是在這里,卻只有他一個人站在沙灘上,看著眼前平靜的海面,和那黑乎乎的海面上映出的月亮。
“呋…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年輕人將快燒到尾巴的煙頭取下來,甩到了海里,也不知道在說誰,他轉身走向皮卡,片刻之后拖出來了一個被麻布袋子裝起來的東西,輕車熟路的捆上石頭,然后在沙灘之外的圍欄上,將其推入了海里,這鬼地方平日里根本沒人來,賽伯也不用擔心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
混亂的哥譚每天都在死人,失蹤什么的再常見不過了,根本沒有人會在意這些人渣的死活,就連他們自己也不在意。
而對于想要干掉自己的家伙,賽伯也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當凱文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正在黑暗的欄桿邊忙碌著什么的人影,他感覺到了一陣寒冷,但當他活動了一下肩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和胳膊,都被死死的用繩子捆住了,困在了欄桿上,根本動彈不得。
這動靜讓賽伯扭頭看了一眼,這一次他聽從了瑞秋的建議,在臉上戴上了一個面具,是個猴子面具,看上去有些滑稽,但落在凱文眼里,卻只能感覺到一股透心涼。
夜黑,風高,一個帶著面具的家伙,這種情況出現(xiàn)在哥譚,就意味著你會被搶劫,更嚴重的話,丟掉命都是很正常的。
不過賽伯的左手使勁拉了拉手里的繩子,在確認綁好之后,他走過來,蹲在了凱文面前,這動作讓凱文向后縮了縮,但由于被捆的死死的,他根本沒辦法活動。
“你叫什么名字?”
賽伯故意用粗壯的聲音問道,他還順手拿出了那把黑色的短刀,在凱文臉上拍了拍,那種冰涼的觸感讓凱文打了個寒顫,他飛快的說,
“我叫凱文?!?/p>
“很好,凱文,我喜歡老實的家伙,來,盯著這個!”
賽伯將老爹買給自己的手機取了出來,放在了凱文眼前的地面上,上面是00:00的計時器界面,凱文不知道賽伯要做什么,他看著那面具,似乎想要看透那面具背后的人臉,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知道嗎?在古代有很多種酷刑殘留下來,我即將給你演示的,是其中的一種,水刑?!?/p>
賽伯就像是和朋友聊天一樣,對凱文說,“這是一種很痛苦的刑罰,你聽說過它嗎?”
凱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因為他看到了那個被用繩子倒掉在欄桿之外,還在掙扎,卻因為臉上蒙著麻布袋而無法說話的家伙,他就像是被用繩子捆成了一只胖胖的蠶一樣。
那是埃德,和他一起出發(fā)的高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