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看著宋鶴眠那眼眸之中的疼惜,沒有說話。
而是伸出自己的手,握著他那大掌貼在了自己的腹部。
“寶貝,聽到你阿爹說的話了嗎?不管你是男是女,你阿爹和阿娘都一樣疼愛你。”
……
年關(guān)將至。
府中的采買也開始算了起來。
憐月因為身子不便,也不常看這些單子,單子送到了宋老夫人眼前,宋老夫人也只是交給余嬤嬤。
久而久之,侯府之中確實少了個能夠主事的主家娘子。
倒是在老夫人身旁的那位宋家表小姐,先扛起了這府中的重任。
也將事情做得盡善盡美,讓眾人都覺得不錯。
可宋老夫人卻頗有些不滿。
還特意叫宋鶴眠過去訓話。
“這算是怎么回事?你還知不知道我宋侯府的主家娘子是誰?這種事怎么能夠交由一個表小姐去做,你真是荒唐?”
宋老夫人頗為不滿。
覺得以宋怡瑤的名義不該如此經(jīng)管此事,更不該如此扛起宋侯府。
“母親,您這覺得不好,那覺得不好,如今這院中除了您便是她,您如今身在病中不理事,可她的身子又沉重,我又怕人多思傷了身,只能將這種事交由那位表小姐。”
好在宋怡瑤從前在父親在時也經(jīng)常管理府中的中饋。
這才從來都不曾發(fā)生過任何問題。
“更何況此事宋怡瑤做的也不錯,甚至有好幾個漏洞都是宋怡瑤發(fā)覺的,兒子若是此時罷免了宋怡瑤,難免會傷了人家的心?!?/p>
這種棘手的事情又要落在憐月的身上。
他可實在擔心憐月的身子,并不想讓憐月再為此事而奔波。
“你說的所有,老身自然比你更加明白,可是憐月才是宋侯府的主人,也就這樣把家中的后宅大事交由別的女子,都不怕那女子心中有所算計,到最后你人財兩空?!?/p>
宋老夫人也是從那年輕時候走過來的人。
當然能夠看得清她心里到底是如何盤算。
與其說這是雪中送炭,還不如說是想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