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看了余嬤嬤一眼,余嬤嬤連忙帶著其他下人走了出去。
直到人都散去,宋老夫人的目光才再度落在宋無憂的身上。
“若不是你自己闖下禍?zhǔn)?,你又何必怪你長兄無情?”
宋老夫人分得清對錯,更分得清,此事原本就是由宋無憂而起。
“如今侯府的一切皆由你長兄做主,若是心中還有半分斗志,是該仰起脖子,同你長兄共進(jìn)退,而不是在此處敗壞你長嫂名聲,”
宋無憂看著面前試圖端水的宋老夫人只覺得嘲諷。
終究不是自己的親母親,又怎么可能事事都偏向于他。
“真是荒謬,如今侯府一切全都指望著他,他病重之時,侯府一切事宜全都指望著我這個世子的時候,我怎么不見老夫人如此心疼!”
不過是因?yàn)橛H生與不親生罷了。
“你非要如此誤解我?老師是想讓你們兄弟二人能夠就此莫要在……”
原本是想趁著這個機(jī)會能讓他們兄弟二人和好如初,莫要再像從前一般。兄弟砌墻,讓外頭的人看了熱鬧。
見狀,宋老夫人也只怕是自己的那想法,如今已然不會成立。
如今眼下他們兄弟二人各自心中都有著自己的算盤,他是如何都無法能夠隨自己心意。
“你們兄弟二人自有自己的想法,罷了,老身何必為了你們而費(fèi)心?!?/p>
言閉,宋老夫人便擺了擺手。
“既然你們兄弟二人并無和好如初之心,老身也不為難你們,下去吧?!?/p>
“是?!?/p>
他們兩對夫婦各自離開,而在分道揚(yáng)鑣之時,憐月卻叫住了宋漪瀾的步伐。
宋漪瀾的身形明顯有幾分僵硬,轉(zhuǎn)過身來,面上也帶著幾分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尷尬。
“夫人?!?/p>
憐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落在那女子的身上。
“如今這冬日寒冷,你…多注意身子莫要穿得如此涼薄,讓人瞧了,還以為是宋侯府要虐待一個妾室?!?/p>
“我知道,多謝夫人,回去自然會添衣?!?/p>
憐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加了一句。
“那小院子如今不似之前那般熱鬧,只有你同宋無憂二人居住難免會有些孤苦,今年原本這是想著一家人坐下來團(tuán)團(tuán)圓圓的吃頓團(tuán)圓飯,可是如今瞧著怕也不能成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