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用手慢慢的拍了拍宋鶴眠的背。
“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別擔(dān)心了,我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清楚,沒事的,真的有事,我定然早就已經(jīng)告訴定遠侯夫人和皇后了?!?/p>
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就那樣抱著憐月的腰部。
“傷口疼嗎?”
他從來都聽婦人說生子一向是要了半條命的事。
之前他尚在京城之中時就吩咐不少人去尋找能夠減輕婦人生子痛苦的藥物。
可惜一直都不曾找到。
原本想著憐月生子有自己在身旁陪著,應(yīng)該也會好上幾分,但卻也沒想到他會因為公務(wù)而離去。
更沒想到,這兩個孩子還真是愿意折騰憐月。
都已經(jīng)瓜熟蒂落,但卻還是不肯從憐月的肚子里面乖乖的出來,反而要經(jīng)過這么一招。
“師傅的手藝很好,而且還給我用了不少麻沸散,雖然確實還有些疼,但是如今已經(jīng)減弱了許多,你回來之后應(yīng)該還不曾見過你我二人的孩子吧,不如我讓乳娘抱過來,讓你瞧瞧如何?”
他在憐月的懷里撒著嬌,搖了搖頭,又緊緊的抱住了憐月。
“我才不想看那兩個小倒霉蛋究竟長何等模樣,我只知道因為他們的緣故,讓我的妻子受盡了委屈和疼痛?!?/p>
他緊緊的抱著憐月,不肯放開半分。
“我答應(yīng)你,我們兩個只要這一次孩子,以后我一定好好的做措施,絕對不會再讓你有孕,更不會再讓你遭受這一次孕期的反應(yīng)?!?/p>
他實在是愧疚至此,實在是不想讓憐月再遭受這些。
憐月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也想起來他受了傷在身。
憐月連忙將人扶了起來,又讓他坐在自己身旁。
“你身上的傷口如何了?聽人說挺嚴重的,你把衣服解開讓我瞧瞧”
那袖箭雖小,但卻實在是插在了心臟附近。
宋鶴眠不想讓憐月?lián)鷳n,原本還想著隨便說幾句話糊弄過去,但是看著憐月的那副樣子,終究無奈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他這些時日一直奔波于許多事物之中,所以身上平白無故添了不少傷口。
好在都并非是重要傷口。
憐月摸著那些還未好了的傷痕,更加有些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