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手腕上的那圖騰。
“我如今別的也不求,只求他平平安安的回來,至于其他的,全然都不重要。”
只要人好人還在,哪怕是整個宋侯府的基業(yè)都沒了,往后他們夫婦兩個人要吃糠咽菜,也自有活法。
“姐姐心思倒是活躍,只可惜我那姐夫是如何都不愿意讓姐姐受委屈的,不過如今瞧見姐姐如此幸福,蓮心也放心了?!?/p>
這一切都守得云開見月明。
他們夫婦二人之間也不似再像從前那般隔閡非常。
憐月動了動身后壓著的墊子,又坐直了起來。
“那我們蓮心呢?從前是我一直奔波于各地,又操心著侯府和他的事情,實在是無心照料到你的身上,可是你也應該有個自己喜歡的人了吧?”
蓮心卻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從前在莊家的時候,無論做什么,莊夫人都說她一個奴仆之女根本不配。
久而久之,就連蓮心都覺得自己卑賤的如泥土一般。
身處于這宋侯府之中。
人人都知蓮心與憐月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自然事事都稍稍有了些照顧。
蓮心又幾乎一直都在宋老夫人的院中,那份尊榮自然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憐月和宋老夫人的緣故。
“這世間所有的女子都可以追尋屬于自己的幸福,你也可以,你就想就像你姐姐我這身子…”
憐月身子不潔,但是卻也能夠遇見視自己為珍寶的宋鶴眠。
也想著蓮心自然會有屬于自己的相配之輩。
蓮心扯了一抹笑意,又伸手抓過了憐月的手。
“姐姐總是這樣,明明是在說姐姐的事情,姐姐偏要把話題往我身上引,怎么?就連那兩個從未見過姐夫的孩子,總是在夜半啼哭,乳母說這樣就是孩子在想爹爹,難不成姐姐不想姐夫?”
怎會不想?
這滿打滿算,他們二人也分離了將近半月之久。
竟是連一封書信都不曾往來。
憐月原本是想寫封書信,告訴他自己已分娩完畢,讓他不必過于著急回京。
但是卻被皇后與定遠侯夫人攔下。
說是那處看管極嚴,無法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