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徐恩延自己知道一步步走到今日地位有多痛苦。
“宋大家主?!?/p>
定遠侯伸手扶了扶身上的殘雪。
“這可是宮中,就算是你想做些什么,也得是出了宮再說。”
他知道此刻徐恩延心中壓抑著萬千情緒。
也知他當初能夠逃脫徐家的圍堵。
皆是有宋鶴眠與吳琛的手段。
正是因此此刻才不能夠放任著眼前之人發(fā)瘋。
一句句似是警告的言論炸在耳旁。
他即使心中有再多不滿,但卻也挪了腳步。
白雪踩在腳下,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看著他踱步走向自己的身影,定遠侯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直到那人走到自己的面前。
他伸出手攬住了那人的肩膀,順勢也幫他扶了扶身上的雪。
“你跟幾個二世祖計較些什么?個個說話都沒分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故意刁難呢?!?/p>
語氣雖看起來像是開玩笑的,但實則卻手心發(fā)汗。
直到二人一起上了宮門口的馬車。
定遠侯看著仍舊不展笑容的徐恩延。
“我知你心思,當初種種,揭示他對你種下的善因,如今他本就內(nèi)憂外患,若你因一時之氣,真動起手來,那幾位…家里也是絕不安寧的?!?/p>
他沒開口,但心里也不服氣。
“你就當是為了他,如今府中之事,他更是應接不暇,若是朝中再出事,你難不成要讓它分成兩半來解決?”
他面孔終于松了幾分,讓人看起來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淡。
“我就是…忍不住?!?/p>
他在邊疆臣服多年,但不過皆是因為當初答應宋鶴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