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會一些解剖之術(shù),可是我平時用來解剖的,也不過都是些死物,我從未試過在人體上…萬一出了什么事,到時候你和孩子或許都保不住?!?/p>
老先生有幾分遲疑,并不想因為自己學術(shù)不精的緣故而讓憐月陷入生死關(guān)頭。
“我相信你,師傅我相信你?!?/p>
所以有些為難,但是在憐月的幾次三番的鼓勵之下,還是讓人去準備相應的物件。
隨后將此事告訴給了老夫人。
宋老夫人聽著便覺得此事過于復雜,實在有些放不下心來,即使站在門外,卻還想要勸上一勸。
但憐月卻依然不愿。
“我…母親,這腹中的子嗣是我同他的結(jié)晶,怕是豁出了我這條性命,我一定要將其留下?!?/p>
宋老夫人也拗不過她,便只能夠站在門外,默默為憐月而祈求。
“老天爺,求你保護好我們宋家的孩子,求你……讓憐月好生誕下我宋家子嗣?!?/p>
老先生是給憐月喂了一些麻沸散,但這切膚之痛可并非是麻沸散便能夠徹底掩蓋的。
“要是疼你就喊出聲來,千萬不要死死的咬著自己,容易傷到了你?!?/p>
憐月點了點頭。
雖然麻沸散有些讓他失了神志,但是他卻仍舊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被切開時的那份疼痛。
血水一瞬間的淌了出來。
在場的幾個婦人都有些不敢再看。
老先生提前準備了不少紗布,可卻終究沒法止住。
直到能夠看見兒童的額頭,老先生才讓位給站在一旁的接生婆。
接生婆實在沒有看過這么大的陣仗。
但如今好歹能夠見到孩子的額頭,便也硬著頭皮伴用著力氣將那孩子從憐月的腹部拽了出來。
隨后取了一旁的剪子,剪斷了孩子在憐月腹部賴以生存的臍帶。
隨后一聲啼哭,響徹了整個府中。
“生了,生了,終于生了?!?/p>
在黎明將至,偏偏再度亮起時,終于有了孩童的啼哭。
然而房中之人還沒有出現(xiàn)。
看起來真的有第二個。
憐月早就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接生婆一不做二不休,幾乎拼進了力氣,硬生生的將那孩子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