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手術我之前為患頭風病的人們做過,
只需要操控微液機器人,開顱之后破壞您的一部分前額葉組織。它會為您自動縫合傷口,
至于風險,
我已經(jīng)跟你講過了。
“我明白的……娜塔莎。我只有一個請求,我的長官等候在外面,可以嗎?”
——當然可以。很抱歉,我在為你做手術時沒辦法招待他。
“沒關系的。娜塔莎,
感謝你……答應我這樣的請求?!?/p>
我看向身側的謝意,
他顯得十分鎮(zhèn)定,
眉頭微微皺起又舒展開。他凝望著我,輕輕地握住我的手腕。
“林問柳……手術會疼嗎?!彼麊栁业馈?/p>
“長官,
您糊涂了。我想娜塔莎不會忘記給我注射鎮(zhèn)定劑和麻醉劑。我不會感到任何疼痛。請你放心好了?!?/p>
“只需要等待四個小時,這很辛苦……長官,請等待我。我需要這樣一份手術數(shù)數(shù)據(jù)?!?/p>
“好了,我要進去了。長官?!蔽覍λ?,他一直抓著我的手腕,這令我很不好意思。
直到他松開我,我總覺得他的目光仍然粘連在我身上,化成一縷灰纏繞著我,跟我一同踏入了手術室。
手術室是臨時整理出來的房間,娜塔莎費了一番功夫,這里的燈光變得像醫(yī)院的手術燈一樣。它們明亮而刺眼。
除了娜塔莎之外,還有兩名女士,她們同樣的穿著手術服,純白無染的天使顏色。當我眼前出現(xiàn)注射劑時,燈光暈染我的視線逐漸模糊。
關于護士與針劑的記憶,這令我想起來伊布爾……她為我注射藥物時在想什么呢?那份原本鮮明的記憶,現(xiàn)在被新的記憶所覆蓋。
這是人生的魅力與殘酷,只要人們?nèi)匀换钪切┻^去往事,它們總有一天會被拋棄,被新的苦難所取代。
忘記一切……這是我對命運參透的最好答復。關于我做出的實驗推斷,它們會和赫離的日記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