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家庭長大的孩子,太清楚家中長輩的力量有多大。
陸橋東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想從陸沉淵的手里逃脫,卻一直都沒能如愿,反倒讓父子兩人的關(guān)系差到極致,每次見面除了吵架還是吵架。
他覺得他得好好思考一下人生,想想他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要怎么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方弦之淡聲說:“你想要做出這樣的事情,首先和有一個像燕歸這么好的對象?!?/p>
陸橋東:“……”
他發(fā)現(xiàn)最近每次和方弦之說話,都能把天聊死!
岳晴照在旁笑著說:“這一次方老爺子想要為弦之訂婚這事,讓我的心里有些感觸,橋東,要不我也給你介紹個對象吧?”
“媽,你還是算了吧!”陸橋東回答:“你之前說過不管我的事的,以后也別管了,我相信我肯定能找到一個我喜歡的且還很優(yōu)秀的女孩子?!?/p>
岳晴照笑了起來:“你這個實(shí)心眼的孩子居然還當(dāng)真了,你覺得我有那么無聊要給你相親嗎?”
陸橋東:“……”
這還是親媽嗎?
眾人笑了起來。
十一的假期就這么匆匆過了,因?yàn)樗奚嵋榉浚砩暇偷没匦?,方弦之把她送到學(xué)校門口,她自己走回宿舍。
她的宿舍離學(xué)校的大門口還有一段距離,走路約莫要二十分鐘,她覺得她可以買一輛自行車,以方便進(jìn)出校園。
只是這個年代自行車也還算是個值錢的東西,她要是買新的話就有些扎眼,所以她想了一圈決定買輛舊的,能騎就行。
她的運(yùn)氣不算好,走到食堂附近的時候遇到了喬詩語母女。
喬詩語上次燙傷之后就回了家,以養(yǎng)傷為由躲過了這一次的軍訓(xùn),上次教務(wù)處的老師說是要開除她,但是那件事情的性質(zhì)卻也沒有那么惡劣,且她還受了傷,所以這一次學(xué)校只給她記了一次警告。
只是她一向是個要面子的,才剛到學(xué)校就被記了警告,這件事情實(shí)在是有些打臉。
這會她一記見到景燕歸便冷嘲熱諷地說:“喲,這不是景燕歸同學(xué)嗎?怎么一個人回學(xué)校啊?你對象沒送你??!”
景燕歸聽到她的這句話眉梢微挑,懶得理她,她卻伸手把景燕歸給攔下來說:“你不是仗著有方弦之那個對象就目中無人嗎?你今天再目中無人給我看看?”
林母在旁捏著嗓子說:“詩語你忘了,方家和苗家訂親了,方弦之馬上就要娶苗若華了,有的人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也不看看自己就是只麻雀,根本就沒有那個命!”
景燕歸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對母女的意思了,這是知道方家和苗家的事,但是卻還沒有看到今天的晚報。
她淡淡地說:“有沒有這個命,可不是你們兩個說了算,而是我自己說了算,請你們讓開?!?/p>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林詩語的嗓門拔高了幾分:“我們好好跟你說話,你就好好聽著!以前你是仗著有方弦之為你撐腰,以后可就沒有人再給你撐腰了,難不成你還想橫?”
景燕歸極平淡地說:“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沒有人能橫得起來,還有,你們母女兩人把我攔在這里卻說我橫,你們是不是對橫這個詞有所誤會?”
“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人打架,但是如果你們一直這樣攔著不讓我走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