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賢期期艾艾地說:“媽,你再多借我五百塊吧!我只要一賺到錢,全部都交給你!”
周小菊皺眉,陳思賢忙又說:“制藥這事利潤可高了,一千塊一個月的時候起碼能變成三千塊,本錢越多賺得就越多?!?/p>
周小菊聽她這么一說果然有些心動,終于松口答應多借她五百。
陳思賢聽到她愿意多借五百便在心里松了一大口氣,在這個時候多五百也是好的。
她這會心里是憋著一口氣的,景二叔和她離婚的事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發(fā)誓她一定要把生意做大,要賺很多很多的錢,讓景二叔悔得腸子都青了!
景燕歸要是知道陳思賢的這個“偉大志向”的話,估計會輕蔑一笑,不說別的,就說她手里的那張原本就不是真的藥方,她注定不可能走得太遠。
這會景燕歸準備和方弦之去一趟省城,去那邊看一下機器設備的情況,做一下調試,等確定沒有問題之后,就要正式制造機器,等機器大批量制好后,她的藥廠估計也就建得差不多了。
這些機器設備雖然有方弦之提供圖紙,省了很大一筆設計費,但是制這些機器設備還是需要花上一大筆錢。
好在景燕歸最近這幾個月訂單一直是滿的,每個月都有一筆不錯的進帳,要不然還真不付不起這么一筆錢。
她和方弦之去了省城,岳晴照在家里就覺得有些無聊。
岳晴照最近這幾天一直陷入她的糾結之中,她越想就越覺得景燕歸是她的女兒,但是又沒有一點證據(jù),心里也格外的煎熬。
因為這分煎熬,她難得主動打電話給陸沉淵問他國外實驗室那邊聯(lián)系的情況。
她的這個電話讓陸沉淵有些興奮,讓他覺得她總算還是關心他們的女兒。
只是他也終究有私心,只冷冷地說:“等結果出來我會告訴你的,有件事情我也跟你說一下,我已經(jīng)決定,不管dna的結果最終顯示曉月是不是我們的女兒,我都會認她做女兒?!?/p>
岳晴照聽到這句話手抖了一下,她只要一想到帝都的那個景曉月很可能就是景家的那個景曉月,是偷了景燕歸身份的人,她心里就生出一股難以壓抑的怒氣。
只是現(xiàn)在這事只是她心里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jù)。
于是她又只能把心里的那些怒氣壓下去,極為平淡地說:“你要怎么做,我不過問,但是如果dna檢查出來,她不是我的女兒的話,我是不會認她的。”
他們夫妻二人一向對同一件事有著很大的意見分岐,這一次她的決定也在陸沉淵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便說:“隨便你。”
夫人二人難得通一回電話,卻依舊是不歡而散。
岳晴照揣了一堆的心事,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
楊晚秀看到她的樣子只當她是身體不舒服,便讓她去找蘇老爺子把把脈,她卻只是一笑:“我沒有生病,只是剛才在想一些事情?!?/p>
她見楊晚秀手里拎著菜籃子,這是準備要去菜場買菜,她便說:“我和您一起去買菜吧!”
楊晚秀盯著她看了一會后說:“也好,去外面走走也好,我跟你說,菜場是個好地方,那地方鮮活,心事再重的人去了,心情都會好很多。”
岳晴照知道楊晚秀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和通透的心,她這幾天心事重重的樣子估計也沒能瞞過楊晚秀的眼睛,只是楊晚秀做事一向有分寸,她不說,楊晚秀也不會直接問。
岳晴照輕點了一下頭,其實她并不喜歡去菜場,那里是有很濃郁的生活氣息,但是卻和臟亂這些詞連在一起的。
比如說,她害怕看到賣魚人拎著一尾活蹦亂跳的魚彈得水四濺的樣子,也怕賣豬肉的揮舞著大砍刀把豬頭剁成兩半,更怕那些家禽被拎在手里割斷脖子鮮血淋淋的樣子,地上一地的爛菜葉子以及各種臟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