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成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他媳婦人長得好看,性格也好,跟了他這么多年卻沒享什么福,便說:“話是這樣說,但是也至于這樣節(jié)儉?!?/p>
李艷菊看著他說:“我知道你們廠子的效益還行,但是你們老板也太摳了,年前說要給你獎金的,到現(xiàn)在都沒給,你們部門那些人,就你一個在認(rèn)真干活,他們一個個都偷懶?!?/p>
“老秦也是,苦活累活就想到你,有好處就把你給忘了?!?/p>
她嘴里的老秦是市玻璃廠的銷售部經(jīng)理。
曾志成笑著說:“廠里那些事情,總歸得有人干活,再說了,我是做銷售的,也就是跑跑腿,嘴皮子上的活,累不到人?!?/p>
李艷菊嘆氣:“你雖然是做銷售的,心卻是個實的,你們是拿固定工資的,你跑再多客戶有什么用!”
也不怪她抱怨,以曾志成的資歷和能力,當(dāng)初廠里提干的時候就應(yīng)該輪到曾志成了,結(jié)果老秦去給廠里的領(lǐng)導(dǎo)送了禮,銷售經(jīng)理的位置就給了老秦。
也因為這件事情,老秦一直怕被曾志成擠下去,這幾年沒少為難曾志成,景燕歸之前的訂單交得那么不順,和老秦有脫不了的關(guān)系。
這事曾志成雖然從來沒有在李艷菊的面前抱怨過,但是要說他心里沒有一點怨氣那也是假的。
這會他看著李艷菊那雙凍得通紅的手說:“艷菊,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景燕歸嗎?”
李艷菊當(dāng)然記得,便點了一下頭:“就是那個買了老何親戚家宅子的那個小姑娘?”
曾志成點頭:“我今天從廠里拿了節(jié)禮去她家了,她今天跟我說她要買地開廠子了?!?/p>
李艷菊驚得瞪大了眼睛,曾志成輕聲說:“看她這樣子肯定是賺了不少的錢,你別這樣看我,我不嫉妒她,就是有些羨慕。”
“現(xiàn)在市里的政策不錯,我現(xiàn)在的可比當(dāng)初的她要好得多,我們手里也還攢了些錢,我想拿著錢自己做生意,你覺得怎么樣?”
李艷菊的頭立即搖得像拔浪鼓:“不行不行,個體戶聽著就不好聽,再說了,生意哪有那么好做的?隔壁的陳家,他們家不就去做了什么生意,錢賠了不說,還被人半路劫了道,砍斷了手!現(xiàn)在全家過得慘兮兮的!”
“你現(xiàn)在工資雖然不算很多,但是卻還是相當(dāng)可觀的,比很多人都要強(qiáng),再說了,國營企業(yè)多穩(wěn)定啊,這可是鐵飯碗!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了!”
曾志成聽到她這么說知道她是擔(dān)心他,也害怕他生意做不好,他
你丫腦殘吧
江倚樓又瞪了方弦之一眼:“燕歸病了,你也不跟我說,你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方弦之由得他家親媽挑他的錯,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一彎。
景燕歸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江阿姨,我只是感冒而已……”
“她燒到三十九度五?!狈较抑a(bǔ)了一句。
江倚樓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燒這么高啊!你這孩子也太不愛惜自己了,雖然說現(xiàn)在不燒了,但是之前燒得那么狠,怎么就往外跑呢?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也不說一聲,還自己跑過來?支著弦之跑一趟就好了?!?/p>
景燕歸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她朝方弦之看了過去,他沖她眨了眨眼,她對他比了個大拇指。
江倚樓怕景燕歸再凍著,忙拉著她去爐邊烤火,一邊走一邊跟她說:“女孩子就要多愛惜自己一點,不能仗著自己年青就不把小感冒放在心上,感冒這事要是一個處理不好,也是很傷身的?!?/p>
她瞟了方弦之一眼后說:“弦之是你的對象,以后是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照顧你是他應(yīng)該做的事情,你不用不好意思?!?/p>
景燕歸感覺得到江倚樓對她的關(guān)心,她的心里暖暖的,她伸手抱了抱江倚樓說:“江阿姨,弦之對我很好,你也很好,我很開心。”
江倚樓感嘆道:“你剛才是夸弦之順便夸一下我的吧?雖然我覺得自己有點可憐,但是心里還是高興的,畢竟弦之才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