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腿不自覺地一合,將完顏異往身前錮了些。
身體的契合度渾若天成,兩人又是方才已盡數(shù)詳知,這一次交合的默契度便是一騎絕塵。
快感滾雪一般越積越大,像她的軀殼一次次被酥麻灌滿,抽離,又再度猛擊。
完顏異卻已不滿足于單純的魚水之歡,略一俯身,半輕半重地咬住了鄭婉的耳垂,慢慢問了一句,“舒服嗎?”
鄭婉下意識想躲,聽清了他的問題之后,又難免有些難堪,便索性裝沒聽見。
完顏異等了一會兒,見鄭婉咬唇不回,便略一垂眸,不知想了些什么,動作忽然變了度,越發(fā)變本加厲起來。
下頭折騰地越發(fā)沒個顧忌,一下子退得狠了,又立刻整個不帶緩沖地撞回去,頂?shù)盟龤庖泊豁?,上面的力道也沒輕沒重的,咬得她身上都是淺淺的牙印。
偏偏他的范疇拿捏得很精準,雖說又痛又癢,但越發(fā)讓人渾身受不住的顫。
本就是剛剛興奮過的身體,哪里經(jīng)得住他這么刻意作弄,鄭婉忍了幾許,手又被他十指交纏扣著動彈不得,只能磕磕絆絆頂嘴道:“你屬狗的嗎?”
“問了話也不答,”完顏異落在她耳側的語氣很輕松,但身下是截然不同的粗野,仿佛是撒開了歡的侵略。
挺翹碩大的頂端幾乎像要把人捅穿了一般,次次都撞到頂,惹得人一陣難言的痙攣,“怕你要睡著了。”
“這種話”鄭婉咬牙,不滿道:“要如何出口”
不論她對男女之事如何不在意,到底也是兩人間最難以啟齒的事,他自己縱使問得這樣直白,如何能讓她也一般無二的坦然開口。
“這有何難,”完顏異聞言,忽然不打商量地將動作一頓,一切將人托如霧一般的快感戛然而止。
一瞬間萬籟俱靜般的夜里,他落到鄭婉耳邊的話仿佛一字一句被熨燙開,顯得格外清晰。
“于我而言,這樣被你含著,很熱,很緊,舒服到我永遠不想停?!?/p>
鄭婉聞言眼底一動,尚搞不清楚他如何能將這樣的話毫無負擔感地攤開說出來,就感覺自己的臉如同火燒一般,漲成一片蕩著曖昧的紅色。
這樣實打實的葷話,卻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讓聽者無所適從間,更有莫名其妙自心下而生,迅速遍延至全身的酥酥麻麻的癢。
鄭婉就這么不大爭氣地被吊起了興致。
于是被塞得沒有一絲空余的下身,在這一刻的空虛竟越發(fā)鮮明。
而完顏異只是懶懶瞧著她,沒有再動。
被托到一定高度后,戛然而止的空白是很折磨人的。
仿佛踩在人的理智上,折磨般一點點搓在腳下,直至原本很清晰的界限被碾壓地不值一提。
鄭婉抬眸去看完顏異。
青年的目光有種明目張膽的壞。
她無意識扣緊了交迭的手,“這樣不難受嗎?”
完顏異答得很坦誠,“難受。”
他又非圣人,自然不能自情欲中冷靜抽離。
眼下他腦海里不斷叫囂的,全是將鄭婉翻過來覆過去地一遍遍撞,捏她來回晃蕩的胸脯,掐她尚不足一握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