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淹沒聽覺,宛若重回母體的安謐與無憂。
酣睡中,一場好夢忽然被耳際輕聲呼喚吹散,還未睜眼,鼻腔先嗅到熟悉古龍水的慵懶氣息逼近。
艱難睜開雙眼時,成片壯碩的小麥色xiong肌撲面而來,實在秀色可餐。
“天亮了?”
齊詩允囁喏著問,還不忘伸手摸了摸眼前那對彈性十足的大波,又窩對方進(jìn)干燥溫暖懷抱,試圖再賴床幾分鐘。
雷耀揚笑笑,手指沿她順滑的長發(fā)輕撫到光滑后背,聲線柔和:
“還未……”
“但是星星亮了。”
聞言,女人皺眉抬頭,看向他的迷蒙視線里充滿疑惑和不解,不知這癲佬大半夜搞什么惡作劇,連她少見的起床氣都被逼出來:
“雷耀揚,你又發(fā)什么雞瘟啊?”
“你自己睡不著…連我也不放過嗎?”
正打算翻身掙脫他環(huán)抱,卻又被對方緊緊箍在臂窩下,困得她動彈不得:“跟我上甲板,保證你也不想睡?!?/p>
“癡線,黑蚊蚊的我才不要出去?!?/p>
“天亮再叫我。”
齊詩允抬手往他xiong口就是一巴掌,清脆響亮,聲音在臥房里回蕩,持續(xù)好幾秒才散去。
男人低頭瞟一眼被她扇過的地方,不痛不癢,貓撓一樣。
隨即,他掀開被面俯下身去,蒙上頭就埋在女人雙腿中央。他扯開她重新?lián)Q上的內(nèi)褲就往花縫處深嗅吮吻,舌尖如蛇捕獵一樣,去尋覓那粒還未蘇醒的蕊珠。
肢體胡亂交纏間,齊詩允還是敵不過這男人特殊的「叫醒服務(wù)」,只得喘勻呼吸跟他投降,無奈起身準(zhǔn)備穿衣。
一看腕表時間,算起來不過才睡了叁個鐘。
不知游艇泊此刻在何處,只記得睡前他說,還要再航行幾海里才能到達(dá)到目的地。
雷耀揚揉揉她腦袋,走向床側(cè)衣櫥邊,扣好襯衫后,又取出一條羊絨薄毯拿在手里。
艇身隨海浪波動搖曳,齊詩允呵欠連連被男人牽著走上第一層甲板。想看更多好書就到:jile2
海風(fēng)拂掠她半扎的長發(fā),腥澀味道撲入嗅覺。
本以為夜里的大海會恐怖得令人心生畏懼,卻不想她在抬頭仰望天幕的那一瞬,雙腳像是在階梯上凝固一樣邁不動步伐。
目光所及之處,是漫天閃爍璀璨繁星,點點星光匯聚成河流一樣蜿蜒,流淌到人類無法輕易觸及的深空。
不同于城市鋼筋水泥建筑制造出的光污染,常年讓人看不清除了霓虹和月亮之外的事物。
滿天星斗裝飾這籠蓋海面的漆黑天幕,這番令人稱奇的自然景象顯得太過壯麗。在這彈丸之地生活了叁十年的她怎么也沒想過,小小的香港,竟會有這樣廣闊的一面。
萬千星輝從天際播撒下來,令海面波光蕩漾出鉆石般晶瑩火彩。
數(shù)不清的星斗仿佛近在咫尺,天海無塵,手可摘星。
這剎那,齊詩允覺得自己被一種仿似天體運行般的空靈與靜謐感從四面八方包圍,而置身于這浩渺無垠的宇宙中,只有她與他。